但是卻是決定宇文極生死的關鍵。
低頭,重重在宇文極唇上印了一吻,微微退後,唇離他的唇只有一寸,一字字對著依舊是昏迷不醒的宇文極沉聲說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給我快點醒過來。”
宇文極的傷勢雖然不是直接的致命傷,但絕對不輕。
也許,下一刻的變化,他就會停止呼吸。
在原來那個時空,從一個孤兒到世界頂級的僱傭兵,她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瀕臨死亡的傷,深深知道,有時候,在重傷之餘,讓人活下去的,往往是意志力。
看著夜月的舉動,南宮羽的眼睛突然有些迷濛起來,嘴裡卻沉聲說道:“他死了,也是被你殺死的!”|
在發現宇文極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聽過夜月說了那一箭的秘密。
明白了,並不代表沒有疑慮。
所有的疑慮在夜月幫宇文極包紮的時候,逐漸從心裡升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夜月將宇文極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才深深皺了一下眉頭,臉色更是凝重起來,正色的盯著夜月:“你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若是皇上不放我們走,豈不是將所有的人性命都送在那裡了?”
當時那種情況,沒有了宇文極這樣一個高手,他們的確是必死無疑。
“你說錯了。”
看到依舊是一臉責備的南宮羽,夜月不由得展顏一笑,低頭看著昏迷的宇文極,眼裡全是柔情:“當時那個情況勝負已分,不管我們是不是死拼,結果也只有一個!”
隨即勾了勾唇,輕聲說道;“就是皇上手下的影子和錦衣衛,我們都無能為力了,更不要說後面還加了一個皇后和她的幽靈。”
命,都是賭出來的3
夜月的話一說出來,南宮羽臉上的責備就蕩然無存了。
取代的,只是濃濃的無奈。
夜月說的是事實,那一戰,到了最後,他們身上的傷勢,耗費的體力,在姜皇后射出那一箭的同時,三個人都已經是強弓末弩了。
而他,更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已經放棄格殺,放棄了生機。
就是心裡,也已經升起了必死無疑的念頭。
抬起眼,看著夜月那雖然有些憔悴,但神情之間卻依舊是神采飛揚的臉,勉強勾了一下唇:“但是,你又怎能篤定在那個時候,皇上會下旨放我們走。”
這樣的問話一說出來,夜月頓時失笑出聲。
“篤定?”
看著南宮羽的眼裡,是說不出的戲謔:“我怎麼可能篤定皇上會放我們走,我只是在賭而已。”
一邊往外走,一邊笑笑:“若是你還不想包紮傷口,就幫我好好的看著他,我現在要去處理我自己了。”
“夜月!”
身後,南宮羽鬱悶到了極點的低吼聲響起,對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一刻鐘都等不得,對夜月說出的那個賭字,更是不氣結到了極點。
快步走到因為他的低吼聲停下腳步的夜月身邊,壓低聲音,一字字將話吐出來:“你別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把握,就是胡亂賭的。”
“你說對了。”
夜月側臉回眸看著南宮羽,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眼裡,突然泛起了笑意:“難道你不知道,天下萬物,只要是有靈性的東西,天生就有一種逃避生死的本能,而我,這樣的本能特別強而已。”
南宮羽心裡一震,若有所思的看著夜月,眼裡逐漸出現了狐疑的神情。
夜月說的這個,他不是不懂。
就是他,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這樣的本能也往往會出現。
但,能在那一瞬間做出這樣正確的生死判斷,只有從無數生死關頭走過來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