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莫若此,老夫雖知憑目前在下的這份基業名聲,決無法與煙霞山莊抗衡,但為了朋友,兩脅插刀亦在所不顧,這有什麼皺眉的,有道是:‘義之所在,死不容辭。’這點老夫我尚做得到。”江青心中,實在為嶽揚這份豪情感動。不過,他也知道,十天後那煙霞山莊之約,十分驚險,嶽揚武功離然不弱,但在那高手如雲的煙霞山莊之內,卻是派不了什麼用場。他怎能令這位豪邁老人的一生英名,斷送在自己的手中呢?是而,他微微一笑,便欲再度開口婉拒。正在這時。蛟索飛錘已哈哈笑道:“江老弟,你看,前面便是老夫的那座破窖……”嶽揚說到末尾一句,話聲不知怎的,然縮了回去。好似看見了一件令他十分驚駭的事情似的。江青急忙抬頭前望。果然已看見裡許之外,正有一片黑壓壓的房舍,外面築有風火磚高牆,氣派十分威嚴。但是,此時那〃大刀莊院〃,竟好似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莊內人聲嘈雜喧譁,隱隱隨風傳來,其中,更間有叱喝打鬥之聲。正在眾人驚異錯愕之際,忽然莊院大門內,已如飛般馳出一匹快馬,向江青等人急馳而來。蛟索飛錘嶽揚這時,已看清了來人面孔,他驀然大喝一聲道:“孔威,如此失魂落魄怎的?莊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名孔威的來人,這時一見了嶽揚等人,面色驚惶的大聲叫道:“瓢把子,大事不好了,莊內忽然走來一個醜怪女人,不由分說,便將本會弟子打傷,現在正與鷲羽隊徐頭領打了起來……”蛟索飛錘哇哇大叫道:“這還了得,咱們快去!”天星麻姑蛟索飛錘嶽揚,這時急怒交加,催馬狂奔,口中大罵道:“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黴上加黴,適才吃了白馬紅稜一頓苦頭,現在竟然有人來挑老窩了。”江青縱馬追上,高聲道:“嶽兄,且莫焦慮,且容在下先往一探,看看是那幕江湖朋友,如此狂妄?”他一語甫畢,不待嶽揚答應即雙臂微振,人已離鞍拔空而起。他這時俊目一閃,將體內真氣微提,疾若流星般,瀉向八丈之外。三次起落,已自人影不見。江青自離開陰陽崖之後,在江湖上,接二連三的與人爭鬥,而這些與他交手之人,又全是武林中聲威赫赫的高手。但是,這些人卻全然沒有佔到江青一絲便宜,更有些鬧得灰頭土臉。因此,激發了江青埋藏在心中的豪氣,無論在什麼情形之下,他均能澄心靜氣,比起當年在怒江派學藝時,豪放得多了。這時,他身形在如飛般的縱躍下,傾刻之間,已到達那佔地甚廣的大刀莊院。此刻,大刀院內外,陣陣喧譁驚呼的響聲,亂成一片。江青飄然進門,目光一瞥,只見為數約有百餘名的灰衣大漢,個個手提兵刃,橫眉怒目,口中大聲叱喝,目光卻盡皆注視著場中兩條激斗的人影。江青順勢望去,一瞥之下,險些失聲笑出。只見一個身材矮胖如缸,面貌奇醜的黑臉女子,正展開雙掌,將與她對手的一位中年大漢,逼得團團亂轉,捉襟見肘。這中年大漢的手中,尚握有一柄喪門長劍,儘管揮舞如風,口中暴喝如雷,卻禁不住步步後退,招架不迭。這時,江青緩緩的向前行進。四周〃藍翼鐵騎會〃的好漢們,因為個個全神貫注場中,所以,並未查覺已有一個陌生人混進莊來。江青站至二人搏鬥邊緣,凝目向那醜怪女人望去。只見她這時,正咧開那張足以吞下一個饅頭的血紅大口,聲如破鑼般大笑著,滿面的黑色麻坑,在她這忘形的大笑下,更顯得閃閃發光。奇形怪狀足以令人思之,三日猶嘔。這醜怪女人哈哈笑道:“姑奶奶叫你們這些瞎眼的匪徒,見識一下,以後也好知道姑奶奶的模樣,不是能任人論說的!”江青心中一曬,身形疾如電光般閃入場中,雙臂揮處,一招〃東月西印〃徑向二人中間撞到。那醜女人驚呼一聲,已被震退至五步之外。手持著喪門劍的中年大漢,更蹌踉退出丈許,始勉強拿樁站穩。四周觀戰的〃藍翼鐵騎會〃眾人,俱皆不由譁然驚呼。他們與場中二人一樣的驚惑,皆不知面前這俊俏灑脫的青年,是從何而來?只覺得場中人影一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