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嘩啦啦”的暴響又起,七環手武章竟一反先時畏怯之態,有些失常的猛撲而上,“套日七環”疾展,砸向束九山雙腿。
束九山冷厲的一笑,身形沖天而起,叫道。:“裴炎,這便是你揚名江湖的一貫手法麼?以眾凌寡,也算是你解決個人恩怨的方式麼?”
他身形在空中微一停頓,又忽然上升三尺,在他奇異的再度拔升中,兩道精光耀目的寒芒一而閃出。
七環手武章面色太難,叫道:“龍虎雙矛!”
赤陽判官聞聲之下,身形不由一窒,龍虎追魂束九山宛如大鳥般自空中飛撲而至,口中邊吼道:“上啊!看姓束的是否仍像昔日三芝山時那般窩囊?”
此刻,君山獨叟裴炎身形如電般閃步趨迎,長衫大袖一展,“嗚”的一聲怪嘯驟起,一溜紅光,筆直戮向束九山上腹!
束九山心中一凜,急忖道:“這溜紅光,想是裴炎輕易不露的“紅玉鎖骨鞭了”。”
他那高大的身形,已在意念閃動間,猝然硬生生橫掠二尺,目光瞥處,卻發覺那柄長約七尺,雕成骨骼之狀,中以金環相連的“紅玉鎖骨鞭”,又宛似一條靈蛇般反捲而至。
君山獨叟這柄“紅玉鎖骨鞭”,乃是採自深海之底,千年以上之紅色珊瑚雕制而成,每截約有尺許,連柄共七截,這種千年以上的紅色珊瑚,極為珍異難求,不但質料堅硬沈實,碎石如粉,君山獨叟更費了極大功夫,將這一截截的珊瑚邊緣磨得鋒利如刀,再加上每截珊瑚相連處,所鑿之小孔。揮舞起來,更是怪嘯如浪,奪人魂魄,威力浩大無比。
龍虎追魂束九山此刻面容起了一陣輕微的抽搐,忽而——他不躲不閉,身形竟反向抖鞭擊來的君山獨叟懷中衝去,右手龍矛直插敵人前胸,左聲虎矛所帶起一溜精芒,快逾閃電般,疾刺正湧身前而到的赤陽判官郭芮!
君山獨叟心頭一震,為對方這悍不畏死,同歸於盡的打法感到一絲寒悚,他藉著揚鞭回掃之力,身形順勢搶出三尺。
龍虎追魂束九山瘋狂的大笑起來,魁梧高大的身軀猛然往右側倒去,雙腿齊飛,蹴向七環手武章,右手龍矛卻似劃過天際的一抹流光,寒森森的刺往正向一傍躍閃的赤陽判官郭芮。
那道流光的去勢是驚人的,而赤陽判官郭芮卻做夢也想不到,敵人攻向教主的龍矛又幾乎會在同一時間轉攻而至!
他只覺寒風如削,微拂之下,眼前已被一道冷電也似的光輝遮滿,於是,憑赤陽判官的直覺,已知道不易逃過這一矛之危了!
他心膽俱裂之下,不由飛起雙腿往後急踹,身形卻拼命向前躍出。
於是,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蓬血雨四散迸濺而出,一條人影摔出尋丈之外。
於是,在龍虎追魂的獰笑聲中,在他急步迴轉之下,一溜紅光亦掃過束九山的肩頭,削下一大片皮肉。
沒有一聲呼叫,沒有一點悶哼,場中人影疾分又合,精芒閃燦,赤虹如練,倘帶有“嘩啦啦”的鋼環震動聲,三條人影,又翻飛如電,叱喝不絕的戰在一處。
但是,赤陽判官郭芮卻頹然倒在地下,鮮紅的血,自他右胯流出,泌入皎潔的白雪中,紅得鮮豔,紅得慘厲。
適才,在千鈞一髮中,他雖然傾力躲開背心要害,卻不及躲過右胯這深深一戮,而龍虎追魂這一矛之力,竟然將赤陽判官的右胯洞穿,其傷勢是十分嚴重的。
赤陽判官郭芮日前在江青手下重創後,內傷尚未痊瘋,又遭重創之下,平昔一向紅潤的面孔,這時已成為淡紫之色。但他決不呻吟半聲,咬著牙關,拖著粗重的身軀,掙扎著想站起來。
一切情形,全落在隱於樹梢中的江青眼裡,他嘴角浮起一絲帶有憐憫意味的微笑,想道:“龍虎追魂也太歹毒了,他適才兩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