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些胸前繡著翅膀的好漢,通通完蛋了,那白淨漢子也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站在黑影裡的中年相公好象說了一聲什麼……啊!他說,找不著正主,先從你這草包身上開刀,不怕那小子不來。大鬍子好漢一聽之下,哇哇直叫,冷不防就被那酒肉頭陀五指掃中額際,又一掌打在肩頭,他怪叫了一聲,像飛似的跑了。村裡人有聞聲出來的,連地保也到了。但一看這嚇人場面,誰也不敢喘一口氣,那中年相公就告訴莊裡人,誰敢聲張,便要將全莊殺個雞犬不留,所以,今天早晨,大家連起來做活都不敢……”
江青早已廳得全身發抖,目毗欲裂,他咬牙切齒的道:“定是烏猱秀士木靈這廝。好!我誓不與他甘休。”
戰千羽雙眉微鎖,道:“烏猱秀士?這怪物下手也太狠了,他如此不分皂白,枉殺無辜,便是四弟昔日未曾與他結有樑子,吾等亦不能袖手不顧!”
大旋風氣得哇哇直叫,吼道:“好的!老夫在黔潤之時。便已聽得這烏猱秀士之名,這一次,非要與他硬碰一下不可,看看這混賬東西到底憑什麼如此猖狂!”
戰千羽又問道:“那趙大戶居於莊尾何處?小哥子,煩你指引一番!”
農家青年用手一指莊尾,道:“就在莊後第三家,門外圍看土牆,還栽著兩棵白楊樹的就是。”
戰千羽自懷內摸出一錠銀元寶,塞在這青年手中,不待他說話,已翻身上馬,沉聲道:“咱們快去,看看事情到底如何!”
說話中,六匹鐵騎,已潑刺刺的直往莊內馳去。
塵土飛揚,只有那農家青年仍自張口結舌的站在當地、怔呵呵的不知所措。
而在一排濃密的柳樹之後,正有一對陰沉而冷森的眼睛,目注著六騎進入莊中。
邪神門徙……虹閃飛頭
虹閃飛頭
六匹鐵騎,在片刻之間,已來到莊尾一家以土牆圍起的人家,土牆外的草地上,尚有著零亂的踐踏痕跡,已經乾透了的紫黑色血漬,正斑斑灑落四周,但是,卻看不見地下的屍體。
江青心頭十分焦急,坐騎尚未停下,他已掠身飛入土牆之內。
一排紅磚砌就的房屋,正呈現眼前,天井中,赫然以白布蒙蓋著七具屍首,氣氛異常陰森。
江青身形未停,已急急往正中的廳房衝進。
他腳步始才踏入那廳室門內,一個沙啞而慘厲的聲音已驀然叫道:“好朋友,老子這條命也給了你吧!”
隨看語聲,一片凌厲的金刃破風之聲,已猝然襲至江青背後!
江青一聽聲音,已不由心中一寬,大旋身,左掌如電伸縮,已將一條強韌的蛟索抓在手中。
他同時大叫道:“嶽老哥,是我,我是江青啊!”
廳門之後,已聞聲現出一個虯髯繞結的魁梧大漢,江青目光瞥去,已認出正是那豪氣凌雲的蛟索飛錘嶽揚!
他這時衣衫不整,滿目紅絲,頭上尚裡纏看一片白布。
江青急急向前行近兩步,顫聲道:“嶽老哥,小弟來遲一步,以致驟生鉅變,這全是愚弟之罪!”
嶽揚嘴唇啽動,仔細向江青面孔一瞧,已大叫一聲,撲了過來,伸臂將江青緊緊抱住,語不成聲的道:“啊!果然是你。賢弟啊!若不是老哥哥我拼死突圍,只怕這一輩子也見不著你了,狗孃養的烏猱秀士,賢弟,咱們必不能將他放過。”
江青輕聲道:“嶽老哥,你平靜一下,這些事愚弟已經完全知曉,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輕易罷手的!”
嶽揚心頭一陣安慰,激動的情緒已稍見平復,他向江青凝望了一陣,又道。”賢弟,你走時也不通知為兄一聲,莫非嫌老哥哥這幾手把式太不中用麼?我率領屬下急速趕到,又被長離島的人阻止,將我們安置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