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石白魚就又躺下了。
宋冀也沒去幹活,就坐在床邊給他按摩。
就是每被捏一下,石白魚就皺眉嘶的一聲:“還是年紀大了,要是年輕那會兒根本不至於疼這麼久。”
“沒事,咱家又不缺人幹活。”宋冀頓了頓:“你要是無聊,咱們找點別的事幹。”
“再說吧。”石白魚看著宋冀:“明兒就下山了。”
“嗯。”宋冀給他按揉足三里:“打算什麼時候去邳州?”
石白魚想了想:“下山待兩天就去吧,然後就回來暫時村裡定居一段時間,偶爾去山裡住住。”頓了頓:“等以後,無牽無掛,就到山裡定居。”
“好。”宋冀低頭繼續按揉。
石白魚動了動腳:“差不多了,你歇歇。”
“沒事。”宋冀沒停:“你這不好好按按,別說今天,再過三四天都不一定能好利索。”
“哪有這麼嬌氣?”石白魚伸手拉住宋冀:“真可以了,宋哥。”
見他堅持,宋冀這才停下,順著石白魚的力道站起身來:“那你歇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做的。”
“去吧。”石白魚好笑:“知道你閒不住。”
“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宋冀給他蓋上被子,便轉身出去了。
宋冀出去後,石白魚自己坐起來捏了捏,捏差不多了,這才躺下。反正他今天是能在床上躺著,不想下地走動。
山中歲月靜好,卻不知外頭早已變了天。
一場瘟疫正無知無覺正從滄州席捲而來,好幾個州縣遭了殃,地方官府為了壓制訊息下令封城,百姓被困城中物資缺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成了人間煉獄。
兩人得到訊息,還是下山後。
大力和阿全去了趟鎮上,神色慌張的回來,才聽說了這事。
“瘟疫?”石白魚本來愜意的喝著茶,突聞噩耗,差點打翻了茶盞。
宋冀雖然沒那麼大反應,但也是滿臉驚愕。
“對,我們是偶然從一外地商人那裡聽來的。”大力臉色慘白,眼裡滿是對瘟疫的惶恐:“說是從滄州傳過來的,縣城都關了,只准出不準進!”
“隗寧縣也發現了?”石白魚雖然心驚肉跳,但還是出言安撫:“你別慌,喝點水,坐下慢慢說。”
大力沒喝水也沒坐:“隗寧縣還沒有,但在戒嚴排查。”
“家裡糧食可夠?”石白魚攥了攥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夠趁早去鎮上買些回來,宋哥,我們去找村長,應九阿全,收拾收拾,準備回縣城。”
“夫郎這……”
“嗯?”石白魚看向應九。
應九被石白魚眼神一驚,忙低下頭:“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大力二話沒說,就去鎮上買糧了。
雖然家裡夠,但就以往的經驗,物價肯定會瘋漲。
倒是有一年災害物價不曾受到波動,可那是因為老爺夫郎先見之明未雨綢繆,提前號召商會做好了準備,眼下瘟疫來的突然,他們訊息滯後完全沒有準備,即便動用商會力量都未必壓的下去。
這種情況,必須在物價波動之前做好囤糧準備,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大力在宋家多年,雖然主僕相處不多,但卻對兩位主子非常瞭解,加上獨擋一面這麼多年,也有商人敏銳和抉擇的魄力,當下都沒讓石白魚多吩咐,就有條不紊的去準備了。
當然也特地去給子女送了信,讓他們提前準備,以及做好防護。
應九領了吩咐也沒含糊,帶著阿全兩口子就忙活起來,但吳阿麼這裡,幾人卻犯了難,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想找石白魚他們問,人又去村長家了,沒辦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