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了質地和顏色最為相似的一種,然後輕輕地磨粉。
“不是吧,你想用填充的方法補裂痕?”謝興國眼睛瞪得老大:“兩塊玉石根本不一樣,即使你把顏色弄得統一,讓人看不出破綻,但終歸是不一樣的。”
謝老在一旁陰沉著臉,沒說話。很顯然,他也極為不看好陳可逸:這塊玉,他盤玩了幾十年,已經快達到人玉想通的地步了,這塊玉最重要的價值,絕不是外觀,而是活力;用其他玉石的粉,來添補缺處,即便真的是在外觀上做到以假亂真,但那股活性,卻是騙不了人。
不過也懶得管了,玉已碎,人難圓,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已經陌路了三十多年,還有什麼更壞的?即便真的是一生不相見,那又如何?
“表面功夫能做好就不錯了,要是連表面的裂痕都處理不好,任誰都一眼看出問題,那還說個屁。”陳可逸隨口說了一句,本是就事論事,但聽進謝老的耳朵裡,卻是一語雙關。
這是在埋怨謝家,連表面功夫都做不好,將父女間的裂痕,鬧得眾人皆知。連一點點“人民內部矛盾內部解決”的覺悟都沒有,全當成階級矛盾來處理了。
想到這裡,謝老一言不發,眼光也有些凝滯,陷入了沉思。
陳可逸磨出一些粉末後,搓了搓手,連手套都不戴,就開始將粉末往裂縫上面擦。
謝興國看了一眼,就差點崩潰:這手法,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或許只能用那句“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來描述……粗獷,狂放,實在是太無敵了!
即便是一個剛接觸玉石不久的學徒,也比他要強得多。
“亂彈琴。”他輕聲嘀咕了一句,心裡很是失望,覺得這傢伙就是來搗亂的。他這時很後悔,不應該將這個傢伙接過來。
早知道如此,怎麼著也得堅持見見小妹,然後帶小妹回來見老爺子,給個交代。小妹性格再剛烈,至少做事靠譜,不會像這個傢伙那樣胡鬧。
迎著謝興國不屑的目光,陳可逸卻是淡定自若,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在塗抹玉石粉末。
與此同時,控制起體內的水珠,滴入了裂痕之中……這才是最核心的工序,至於什麼“缺處添補”,本就是掩人耳目,給別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罷了。
總不可能在哥手上過過手,裂痕就無緣無故的好了吧?那會讓人懷疑鬧鬼了。
將水珠滴入裂縫後,陳可逸倒了一盆子溫水,將玉佩放進水中,說是要盤一下。
“你才剛剛抹了粉,就放進水裡,豈不是做了無用功?”謝興國對此非常不理解。
廢話,就是要洗掉那些粉末,要不真就摻進雜質了。
“我這是在疏通玉石的經脈。”陳可逸雲淡風輕地說道:“自己不懂,就不要指手畫腳。天朝的事,就壞在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人身上,外行領導內行,不按客觀規律辦事,拍個腦門就當聖旨,不搞壞才是怪事。”
這番話,夾槍帶棒的,噎得謝興國說不出話來。
“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謝老突然說了一句:“你這手法也叫“內行”,把我們都當傻子麼。也罷,讓你先得意片刻,一會看看你的成果,到時候看你怎麼說。”
對於這個“外孫”,他原本還有些欣賞那股子牛脾氣,可以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但漫天吹牛,滿口空炮這一點,讓他極為厭惡。沒有本事就罷了,偏偏要逞強,往槍口上撞,這種人要是在官場上,不知道會死得有多慘。
“跟官老爺真是沒法說道理,動不動就說我們草民是巧舌如簧,要不就是性格極端,偏激。反正只有領導才是時刻中庸平和,永遠偉大光榮正確的。”陳可逸淡淡說道:“我也不跟你們講道理了,我們來看事實。”
說道這裡,陳可逸指了指盆子裡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