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幾個黑衣保鏢已經撤開了包圍,但又不敢走,雙腿有些發軟,在那裡聽候發落。
“我的事情才剛處理完,本想著明天再找你吃飯。”陳可逸其實壓根就忘了找唐天笑吃飯的事,只能順口說了這麼一句:“今天和幾個老同學聚會,來這裡唱唱歌,順便開下眼界。”
徐揚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啦,想不到陳可逸居然與唐少如此熟絡,他不是混不下去,都跑鄉下去了麼?
“逸哥啊,不是我說你,咱們發小,多少年的感情了,想請你吃頓飯。唱唱歌。怎麼能那麼客氣?”徐揚一改之前的模樣。口頭的“小陳”一下子就變成了“逸哥”,還以多年的老兄弟自居。
“是啊,逸哥,從小你就是我們這群人的頭。大家都知道你以後最有出息。”
“果不其然啊,逸哥就是逸哥。”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臉色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尤其是幾個女同學,看著陳可逸的眼神都快要發亮了。
明哲對這些人的前倨後恭。感到非常不爽,當即刺了句:“比起你們幾個做老闆的,哪算什麼出息啊?”
“說笑了,說笑了。我們這種小本生意,哪裡擺得上臺面?”徐揚涎著臉道:“逸哥的事業太大了,我以前不太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我靠,看不出來這廝還會兩句中學語文啊,看來並不是小學畢業後就走向社會的嘛,怎麼先前開口閉口就說自己在社會上混了二十年?
“老同學。你們先happy著,我跟唐少坐一會再過來。”陳可逸壓根就不想跟這些人磨磨唧唧。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做到,不冷不熱地就打發了,然後拉了拉明哲:“胖子,你留下來陪我一會。”
徐揚等人心裡那個羨慕啊:這個死胖子,命真好,居然能跟唐少一起喝酒。這廝太壞了,逸哥一來,他就說什麼農村市場,就是想忽悠我們,然後他吃獨食。
哎,天大的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沒有抓住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當然,在倒黴方面,沒有最壞,只有更壞。論起最慘的,怎麼也輪不到他們這幾隻小螞蟻。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劉南風臉頰上立即冒起五道紅印。
要是換個人,誰敢這麼在劉南風頭上動土,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但現在他哪敢有半點怨言,只能忍氣吞聲,被人打完左臉,還要主動伸出右臉去。
不為別的,因為出手的人,是杜少。
“膽子肥了,翻了天了,還敢惹我陳哥!”杜少這人也真是能來事,他聽唐少稱呼陳可逸“陳兄”,便順著杆子,叫一聲“陳哥”。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陳可逸,但既然能讓唐少都如此尊敬,那多認識一下,絕對沒有錯的。
又是幾個響亮的耳光,扇的劉南風暈頭轉向的,這比被踹到在地被人拳打腳踢還慘得多。
老話說,打人不打臉。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被如此欺辱,對於劉南風來說,是絕無僅有的事。偏偏他還不敢有半點反抗,一時之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少幾個耳光扇完之後,招呼了幾個人,架住了劉南風,狠狠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讓他跪了下來。
“要怎麼處理,陳哥說了算。”杜少的這句話,讓劉南風惶恐不已,現在他已經無暇顧及什麼復仇之類的念頭了,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鄉巴佬,到底是誰啊?
“我這個人很善良的,一般不記仇。”陳可逸淡淡說道:“而且我見不得血腥的場面,你們覺得該怎麼辦,就隨便辦了吧,我只想說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
劉南風一聽這話,當即就昏了過去。
這話綿裡藏針,太狠了。不記仇,那是有仇當場報的節奏。還什麼見不得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