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京城已入深秋,然而皇宮深處鳥語花香,不遠處的涓涓清泉流淌過假山,清澈見底清潭中有幾尾火紅的錦鯉悠哉遊動。
“你可要再解釋什麼嗎?”嬴曌信步閒庭地走在小徑上,對著身後的吳忠賢說道。
吳忠賢想了想沒有貿然地開口,尤其是當他見到贏曌只是揮了揮手,便化解了莫劍七凝聚的劍陣。
後者此時已被執金吾押送回刑部大牢中,罪名則是無辜當街襲擊朝堂重臣。
而吳忠賢就是那個被‘無辜’襲擊的重臣。
就算吳忠賢百般解釋,自己與莫劍七隻是再平常不過的切磋比試,根本談不上當街襲擊,但當他看見贏曌低沉的目光,便將這些說辭都收回肚子裡。
莫劍七究竟有沒有罪,還不是面前這位陛下一句話的事情,女帝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吳忠賢一個態度。
嬴曌見吳忠賢沒有開口,眼中目光突然變的有些玩味,心思一動便開口說道:“現在還在刑部裡關著的那個丫頭,如果我沒看錯是岷山來的吧?”
“此人自稱岷山劍廬傳人,微臣見其天賦異稟,覺得此人是可用之才,遂即想招攬入江湖司麾下,只是此人野性難馴非要與微臣比試一番才肯罷休。”吳忠賢如實說道。
整個過程雖然在細節上稍加修改,但總得來說整體都偏離。
吳忠賢心知,在這個時間點上若是在出言哄騙贏曌,定會引起對方的反感,況且他也不敢保證這整件事的經過贏曌一無所知。
“微臣?好一個微臣!”贏曌語氣不由地加重幾分,修長潔白的雙腿停下步伐,轉身望向吳忠賢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據朕所瞭解到的,怎麼和愛卿所說不太一樣?”
“那人一路上劫殺地方官員,早在前幾日剛剛當街斬殺我大秦郡使!此等人物可不像是能歸順的樣子吧?”
吳忠賢此時臉上一驚,彎腰向前鞠躬行禮道:“此女心思單純絕無叛逆之心,只是將自己比作古時俠者,所行之事也算得上行俠仗義,臣不覺收復此人有何不妥,只是欠些管教罷了。”
“那若是按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郡使都是該殺之臣?被人當街屠戮是死得其所?朕不光不該管她,反倒還得嘉獎其為民除害不成?”
吳忠賢耳邊傳來贏曌厲聲質問,他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女帝發這麼大脾氣。
不就是個江湖輕俠嗎?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
雖說莫劍七當街殺了郡使,但也是情勢所迫,若非當地民意滔天,莫劍七也不會無辜拔劍殺人。
況且死一個郡使對於嬴曌並不是什麼壞事,正好趁此機會,此時又有一個藉口用來清洗一批不聽話的官員。
但此時贏曌的表現明顯不對勁,其中緣由吳忠賢也想不出來,難以揣測此時贏曌的心理。
吳忠賢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先探明贏曌心中所想再言其他。
現在他的處境就是多說一句,便多錯上一分。
“吳愛卿,你可是這意思?”贏曌見吳忠賢依舊是沉默不言,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贏曌反倒邁開修長的雙腿,進一步靠近低身行禮的吳忠賢,直到走到後者身前不遠處才停下步伐。
低著頭的吳忠賢目光只要望向看,就能看見那雙晶瑩雪白的雙腿,金絲紋鳳的紅錦垂在兩旁,渾圓細膩的肌膚無瑕紅潤,就這樣明晃晃地展現在他面前。
吳忠賢偷摸撇了一眼,隨即心中暗道一聲:“罪過。”
便強忍著再看一眼的想法,定了定心神才開口說道:“那少女行事確實稍欠考慮,但此人秉性不好,只需假以時日便是我大秦又一大助力,微臣還請陛下明鑑!”
贏曌許久尚未開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吳忠賢,心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