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一臉無語。

“你的臉上佈滿了仇恨！”

季靜香伸手，十分麻木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臉。

實際上，這位大小姐的長相也十分可愛，粉雕玉琢的，如果她不會說話的話，是可以拿個滿分的顏值。

可惜了，她會說話。

並且，性格十分不好，自然，心態也沒有小魚兒好。

“我只是一看到他，就想殺了他！”

小魚兒皺眉：“可你這是送死。”

季靜香點點頭：“我已經理解了你所說的意思了，現在的我，根本殺不了他。”

小魚兒指點道：“眼下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來，而且風竹師父，會教給我們劍法，她是陸地神仙，教給我們的武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季靜香已經聽得進去她的話了。

點點頭，承認道：“好的。”

“可是你的表情很糟糕。”

季靜香皺眉：“我只是一想到，吳忠賢馬上就要回到大周去了，等他回了大周之後，我再也沒有任何機會，能殺死他了。”

“而且那個時候...”

“他一身鮮衣怒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揮手就有女官伺候，出行便有犬馬跟隨。”

季靜香一邊搖頭，一邊感到痛恨：“我一想到他的人生如此精彩，我便痛恨！”

從她的視角中看來，這吳忠賢的一切享受，都是建立在殺死她全家人的基礎上的。

本來，應該享受這一切的，應該是她才對！

然而，她失去了一切，還要每天都看著吳忠賢這個大仇人，享受著原本屬於她家的小侍女！

這讓她怎麼能不痛恨？

而小魚兒冷笑：“不止如此，你看到了那些侍女是怎麼伺候他的，你還要一一學會。”

“為什麼？”

“你必須學會如何伺候他，能得到他的歡心，最好，你能讓吳忠賢喜歡上你，關於這些，你可能，還需要付出更多的東西...”

小魚兒冷聲道：“這一切都是為了靠近吳忠賢，同時，也是為了保命。”

“如果你不願意學會這些，你這輩子將沒有報仇的機會..”

“他的身邊環繞著世上最強的高手，就連他自己，修為都不低！”

小魚兒清冷的眼睛，彷彿看穿了一切：“如果你想要活著的話，就必須學會控制表情，但如果你想報仇，還必須學會如何討好他，伺候他...”

季靜香感覺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

“可是..他是我的仇人！”

她喃喃自語，眼睛透露著不敢置信的表情，這顛覆了她一切的認知，讓她內心都要扭曲起來了！

這種感受..真的讓她一秒鐘都不想要體驗！

自己的仇人，自己還要伺候他，或許還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這怎麼讓她能夠好過！

但她看著小魚兒。

只發現她面色冷靜，眼神中沒有任何殺氣，只能看出冷清清的眼神，語氣淡漠。

這光是讓季靜香想象一下，都讓她徹底喘不過氣來的痛苦感受，小魚兒卻已經逐漸習慣了...

“呼..呼！”

季靜香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內心的扭曲陣痛，還是讓她可愛的小臉蛋上滿是汗水。

“你說的，還要付出更多...”

她抬起頭來，眼神怔怔的看著小魚兒，發出了疑問。

“還要付出更多，是什麼意思？”

小魚兒低了一下頭，躲過了她的視線之後，伸手，拿起季靜香原本一直死攥著的短刀。

語氣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