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佈陣,更用自己的妻子做誘餌,故作玄虛的將我引來,難道就是想嘲笑一番我這個小的櫻 樹小仙哪裡不如別人麼?北國的黎千歲陛下。”
男子眸光一閃,盯著傾櫻瞧了半天, 眸底幽暗之色靜靜流淌,許久,他一語打破寂靜,道:“原來這聰明還稍許留了幾分。”
“不然,你這般明顯動作我也猜不出,便又想在自己坦白身份之後再嘲弄我一番?”平白無故便能讓 這柱子起了霜,讓外頭的花花草草凝上一層淺色白雪,除非是六月飛霜,便只有一個可能。
北方神都是冰雪之國,神帝黎千歲所到之處,便會有層層雪花飄落。
他縱然已 經隱藏,可自己本身便是樹靈所化,對這溫度變化及其敏銳,他的出現便如一場寒冬,肆掠過了所有的溫 暖。而他對天下事瞭解異常,普通人定是沒這個本事,而常日聽嵐琤提起,如今最危險的敵人,一人是他 爹,一人便是這黎千歲。
她只是沒有想到,今日,他竟會以這麼大膽的方式出現在這 一方庭院之中。
“早知你脾氣變得重了。”黎千歲忽的低低一笑,朗聲放肆,聽的人 心寒而慄。他道:“你想不想見璇璣。”
“我想。”傾櫻道,又挑眉:“你引我來, 不正是想讓我見見她麼?”
黎千歲抿唇不語,幽幽的笑容在他的面上盪開,他手指在 空中畫了一道咒印,然後便出現了一道漆黑的空間,如黑洞般要將人吞噬。
“她在裡 面。”黎千歲指了指裡面,“只要你進去,便自然可以見到她。”
傾櫻皺眉,看著那 黑漆漆的洞口止步不前。
“怎麼,不敢?”黎千歲勾唇。
“我怎 麼能隨意相信一隻豺的話。”傾櫻冷笑:“你豈會這般好心讓我見到她,你這麼狠心之人,連自己妻子孩 子也捨得傷害,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這麼做沒有任何目的?”
黎千歲一僵,面上倏地變 得陰沉。
他冷冷的靠近傾櫻,將她逼退到亭臺絕路,居高臨下的俯視與她,薄涼之聲 如冰雪崩裂,殺氣騰騰:“你若是想被割了舌頭,變成啞巴眨再去見她,我也不會介意。”
傾櫻貼著背後的冷壁,頓了一頓,然後抬起頭,對上他清冷的眼睛,幽幽笑了:“我們賭一賭,是 你先割了我的舌頭,還是我拼了命讓神都的軍隊都注意到你的存在。”
他的動作一滯 。
她眸中若火焰跳動:“你別忘了,我所棲之身是一顆神木,縱使我的力量還不足以 控制它,卻能打破你的結界,破了你的陣法,封了你的退路,讓你無處可逃,哪怕是賠上我的命!”
黎千歲緩緩的揚了揚眉,手中殺氣亦緩緩褪了下去。
“讓她留下孩子。 ”半響,他突然冷冷道。
傾櫻一怔。
“若你能讓她保住那胎兒, 我便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胭姒。”
傾櫻正想怒斥“不稀罕”,黎千歲已經揚起了一 掌拍來,將她輕飄飄拍進了那黑色洞口之中。傾櫻本想掙扎,可又想起那句“讓她保住孩子”,心中竟突 然一顫,終是一咬牙,放鬆了手腳,任那股吸引力將自己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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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三: 第三十章
一片漆黑過後,突如其來的白光差些讓傾櫻睜不開眼。
反倒是羅剎剛得到自由,便從荷包裡跳了出來,呲牙咧嘴的瞪了她:“你這個正正正正正正 蠢材!”
傾櫻沒好氣的彈了彈他的額頭,道:“你結巴也沒用,既來之則安之,總有 出路。”
羅剎快要昏過去了,自從當了一隻貓,他要擔心的事情便越發多了,比如現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