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聲音不高,聽在耳中異常舒服:“朱公子,我想這個稱唿應該沒有錯誤吧?”
朱晨桓見這城主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甚在意,無論怎樣,她也是一城之主,更是東勝榜實實在在排名前三的當世強者,若是連自己隱匿的身份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才是當真不正常了。
朱晨桓笑著點了點頭,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女子,也雖然因為黑城中的事情對她心生不滿,但是當他真正見到眼前女子,真正聽她開口說話之後,對於她是否對自己有惡意這件事,也就顯得不重要了。
蕭三娘緊隨朱晨桓身後進入房間,一見到端坐的白衣女子,雙眼便不由得蒙上一層陰霾,全身湧起一抹寒意。
只是白衣女子彷彿對蕭三孃的敵意恍若未知一般,她輕輕點頭,語氣還是那般溫婉:“妹妹,我已知道夫君之事,與其被魔劍控制,生不如死,不如投胎轉世,再世為人,這對他來說不是壞事,對我們來說也非噩耗,所以還希望你能夠從中走出來,莫要一直自誤,矇蔽了自己雙眼。”
聽到白衣寧靜之話,蕭三娘發出一聲冷笑:“不是壞事?你的夫君死了!你竟然說不是壞事?呵,世人都說我是魔女,說我濫殺無辜,說我心腸狠毒,可即便我這個魔女都因為親人之死而有心有悲意。可你呢?不僅沒有任何夫君死了該有的傷心,竟然還口口聲聲說不是壞事!我想問你,你的心是不是在這黑城待得久了,也變成黑的了不成?說我心腸狠毒,我看你這如蓮花高潔的女子內心更加險惡吧!”
面對蕭三娘刻薄的話語,名叫寧靜的黑城城主表情仍舊沒有半分波動,只見她袖手輕抬,一邊示意朱晨桓入座,一邊搖頭說道:“你說的也沒有錯,我的內心確實比之以前要險惡的多了,不過我對你兄長的感情,也是一直未變。”
“一直未變?”蕭三娘嗤笑一聲,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滿臉寒意道:“夫君死了,女子殉情,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既然你說你對我兄長的感情一直未變,那你為何不追隨兄長而去?反而是在這裡坐這高高在上的城主,獨自偷生?”
白衣寧靜眉頭微蹙,繼而重新舒展,只見她拾起桌子上的茶壺,給朱晨桓與蕭三娘茶杯倒滿之後,才搖頭說道:“我身負其他使命,還不能死去,不過我已透過秘法查明夫君轉世之處,待他二十歲後,我會尋到他重新嫁於他,了卻今生未盡的情緣。”
蕭三娘聞言雙眼勐然一睜,但見白衣寧靜神色恬淡,又是一怒:“再投胎的,那還是我兄長?”
“是與不是,二十年後你自可親自去看一看。”寧靜自顧自抬起茶杯,輕輕吹拂茶杯上方的霧氣,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若是平常,與你打上一架也不是不可,只是你來的時機說好也不算好,恰巧是我不能隨意出手的時候。所以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還是如以前那般,去留隨意,無論何時,只要你站在我身後,我都會如以前那般為你遮風擋雨。”
聽到寧靜的話,蕭三娘默然不語,竟然破天荒的安靜了下來,而朱晨桓則是眉毛一挑,貌似這兩個女子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蕭三娘說的那麼差嘛?
兩女相爭,沒有人搭理自己,他也樂得清閒。拿起杯子,輕輕一聞,茶香清淡,綿純雅緻,倒真是茶如人,都是一樣的清靜淡雅。
他將茶杯放到嘴前,吹了吹,還未喝下,就被蕭三娘一把搶過。只見蕭三娘一口喝光杯中茶水,然後狠狠的剮了朱晨桓一眼,道:“看戲看的挺熱鬧啊?要不要老孃我給你找些糕點,讓你更好的看戲?”
朱晨桓笑著點了點頭:“也不錯。”
蕭三娘又是狠狠的瞪了朱晨桓一眼,將茶杯勐地放到桌子上,怒氣衝衝道:“你姓朱,可你卻告訴我你姓晨,這筆賬我們是不是也該算一下?”
朱晨桓聳了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