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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自然可以洗脫你們的謀反嫌疑,最終讓李知道建州禍事完全是陳覺為了開脫幾過的人禍罷了。”

讓文徽佐證?這個證明力倒是夠了,可是文徽目前也是吳越人的階下囚啊。難道吳越人準備放文徽回去……林陳三將心中不由得揣摩起來。

“你們猜得不錯,此件事了之後,我軍確實打算和大唐重新求和修好今年的戰事,完全是因為文徽陳覺貪圖功勞,擅開邊釁犯我福州導致的!如今我軍雖然取勝,然不為己甚,仍然願意與大唐修好,只要兩國以屆時的實際佔領線劃界而治,那麼兩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不美?只要唐主李願意重歸和睦,我們自然應當放歸文徽及其餘被俘將領。”

錢惟昱這段話也許在不瞭解五代的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確確實實是這個時代外交的一大特點,那就是,大家的面子問題都沒那麼重要,兩國之間打仗打的太慘,覺得需要恢復和平了,很容易就能談攏,這主要是國際形勢導致的畢竟天下紛攘,每個國家都有好多個假想敵,如果和其中一個敵人試探性打擊了一下發現啃不動,那麼想辦法體面求和是很正常的,否則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情形就會讓為了面子死磕的國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哪怕是一個稱帝的大國和一個沒稱帝的小國之間,這樣的事情也是常見的,絲毫不存在某國因為“以天朝上邦、華夏正朔”自居,面子上下不來臺就死扛的情況這種識時務妥協的情況到了宋、明大統一的時候,就變得比較難以實現了,常年以正朔自居入戲太深,往往就被面子所限無法變通從權了。

歷史上,南唐和吳越的第二次福州戰役雖然比這個時空要晚發生兩年多,但是最終戰役結束之後、南唐軍因為文徽中計、建州軍損失了兩萬兵馬,也就乖乖接受了吳越人交換被俘將領的停戰請求。如今的形勢,和歷史同期比起來,只不過是吳越在這場戰役中吞下的實利要大得多,但是也沒到南唐就徹底不甘心停戰的程度。

“小王爺果真願意異日放歸文徽重回大唐,作為兩國罷兵修好的條件?”三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確認錢惟昱的想法,心中依然有不敢盡信的猶豫。

“怎麼,幾位將軍難道還覺得放歸一個文徽,能夠讓南唐國力增長不成?小王巴不得南唐一輩子用文徽這樣紙上談兵的‘中計專業戶’帶兵打仗呢,只要文徽帶兵一天,我吳越便可永無邊患。”

這話說得霸氣之極,如果被文徽本人在場聽見,只怕是要被這種高冷補刀氣得吐血數升,陳林三將聽了,雖然一瞬間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也反應過來對方所言不假用後世的話來說,文徽帶兵以來的表現,實在只能用一個給己方隊友開弱智光環的坑貨來形容。

“如果沒有異議,便要委屈林將軍暫且去福州和文徽一處關押了,而且,你畢竟比文徽晚進去那麼久,要想徹底重獲文徽的信任、保全你們林氏一門在建州的家眷,我們的人少不得也要對林五將軍大刑伺候幾次,好讓文徽相信林將軍果然是對我吳越的勸降‘堅貞不屈’林五可有膽量承受大刑伺候啊。”

“死且不懼,何況區區棍棒鞭笞!”

果不其然,林仁肇這種吃軟不吃硬的傢伙,被激將法一通激勵之後,就墮入彀中了。

第30章 晴天霹靂

臘月二十日夜,金陵城,北苑。

清暉殿的玉砌雕欄,在冬日的陽光下彌散出珠圓玉潤的光澤,氤氳似乎有水霧纏綿。

二百四十根牛油蜂蠟調和的巨燭插在紫銅的高大燭臺上,排成四列,在一列列地朱漆檀木桌案之間構成幾道光明的軌跡,映得清暉殿的主體暄暖如仲夏之夜。

至於那些被照亮的朱漆檀木桌案上面,自然是每張都陳列著一模一樣的美味珍饈、瓊漿玉液。馮延魯、馮延巳、魏岑、周宗、韓熙載等一干南唐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