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陶敦方無奈,招了招手,一根房梁突然斷成兩截,輕輕巧巧橫在半空,原本有稜有角四四方方的木樑,突然舒展開來,變成了兩個人形模樣。這兩個人長得人身魚尾,沒有翅膀,也不見藉助任何法器,跟在陶敦方身後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
“是御風族人。”高庸涵不禁捏了一把汗,御風族是厚土界九大種族之中,唯一可以飛翔的一族,是天生的殺手,厲害無比。而陶慎言的這一舉動,也給了高庸涵一個小小的震動,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才是。
“高帥,我管教無方,還請見諒。”不待高庸涵有任何表示,陶慎言接著說道:“只是我剛才所言,實是肺腑之言,我有這個打算並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你信是不信?”
“我信!”開玩笑,堂堂陶氏宗主,享受的榮華富貴世上又有幾人能比?
“我也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你信不信?”陶慎言再問。
“我信!”陶慎言要不是極度虛偽的偽君子,就是一個真正的豪傑,這一點,高庸涵已經十分明瞭,所以沒有理由不信。
“好,既然信我,就來幫我,別再推辭了。”
“不是我有意推辭,的確是另有要事,只要陶公給我幾個月的時間,事情一了,必然去甯越山莊拜訪。”高庸涵明白茲事體大,終究不敢當即答允下來,但是轉念一想,以陶氏的實力,如果肯為焚天坑內七蟲族的事情出一把力,倒是意外的收穫,所以口氣也鬆動了許多。
“好,那我就敬候大駕了。”陶慎言心中十分欣慰,一番苦心終於換來了高庸涵的信任,此行可說是大有收穫。
看著高庸涵漸行漸遠的身影,陶慎言悠悠說道:“此人能為我所用麼?”
陶慎言的影子突然出現劇烈的波動,站了起來立在陶慎言身側,一個虛幻的人影搖頭道:“我看很難。”
“哦?”
“我觀此人膽識謀略、胸襟氣度均十分出眾;而且,此人性情堅忍,加上久歷宦海,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服的。”
“這麼說來,是沒有希望了?”陶慎言聲色不動,眉毛一抬。
“這話倒也不盡然,御人之道無非那麼幾條,或以禮待之,或以義縛之,或以恩結之,或以情困之,或以利誘之,或以威震之,或以刑制之。但是對高庸涵這種人,我看還是施以恩惠,再輔之以大義,還要有耐心,才有望被宗主所用。”
“嗯,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就怕緩不待急啊。”
“那就沒有辦法了,除非想法子控制住他的靈胎,不過這麼一來,終究還是落了下乘。”那個影子和陶慎言的關係似乎很奇怪,雖然嘴裡仍稱呼其為“宗主”,但是語氣中卻殊少恭敬之意。
陶慎言也不介意,良久,才彷彿下了狠心一般緩緩吐出一句:“此人若能為我所用,我當以國士待之,若是不能,嘿嘿,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你以後要是想殺他的話,我倒是願意出手。”那影子淡淡地說到。
“那倒不必,憑他那點修為,怎麼能煩你出馬?”陶慎言看著影子的目光,突然流露出一種得意,似乎還有那麼一絲奸詐。跟著換了一個話題:“這次鳳羽族究意堂好大的手筆,一下子出動了三位長老,一個小小的東陵府,只怕還不值得如此吧?而且不惜為此得罪了蘊水族,想來蘊水族那邊一定不肯善罷甘休,只是這麼一來,東陵道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個東陵府當然不值得大動干戈,究意堂這麼做,定是別有所求。這次在紫壺關外看到的景象,很有可能也是究意堂所為。”影子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可能到來的紛爭,依然是那種冷漠的語氣。
這次,陶慎言得到陶敦方的玉柬傳書,說是東陵道危急,便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星夜趕往東陵府。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