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的宇文黃中和疼地跪坐在地上的方百花,方臘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憤恨地跺了跺腳,扔下兩人,徑自離開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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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陳箍桶終於回到軍中,向方臘訴說了聯絡到一夥“明教”銳士的喜訊。
方臘的臉色非常不好,陳箍桶還以為他是心憂戰事,寬慰道:
“聖公放心,我在城中仔細查探過,官軍只有區區千人,都是那趙樞抄沒朱勔家財組建起來。
他們都是為了錢,必不耐久戰,我軍從四面圍攻,城中有義士襄助,定能攻陷城池,生擒趙樞!”
“嗯……”方臘勉強鬆了口氣,“那就這般,不知城中的義士是何處好漢?”
陳箍桶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把之前跟邢煥的見面成果告訴方臘。
方臘本就在氣頭上,聽說城中這個叫邢道榮的不知死活,居然還想讓自己封他當明教教主,這膽子也太大了。
“哼,不用他難道我就打不過官軍?
這次我軍數倍於官軍,四面攻城,他們如何守得住?”方臘氣鼓鼓地道。
如果是進入杭州之前的陳箍桶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
可在城中見識了官軍精良的裝備和高昂計程車氣,陳箍桶心中也頗為緊張。
“聖公三思啊,杭州背靠大運河,官軍可以源源不斷得到補給,我軍多次大戰,補給不足,鬥智總好過鬥力啊!”
陳箍桶仔細勸說,方臘總算是稍微冷靜了下來。
而且陳箍桶說,這些盜匪雖然混賬,可他們在揚州救了方百花一命,之後還跟隨方百花來到杭州。
雖然沒有加入義軍,卻也為義軍做出了不少貢獻。
方臘糾結一番,也只能勉為其難同意。
“好,不就是明教教主嗎?我看在百花的面子上答應了!”
說起方百花,方臘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陳箍桶大奇,趕緊問是怎麼回事,方臘這才把方百花帶朝廷使者來討論招安的事情說給了陳箍桶。
陳箍桶大驚,趕緊道:
“不可!萬萬不可!
朝廷怎麼會有好心?若是降了,那就是任人宰割。
現在我教士氣正盛,江南為之側目,我們只要……”
“住口!”
一聲清叱,方百花忍著劇痛從外面跌跌撞撞地進來。
方臘趕緊起身攙扶,陳箍桶則趕緊拖來一張圈椅,讓方百花坐下。
方百花好不容易才喘勻氣息,艱難地道:
“兄長若是為了手下兄弟,那就更不能繼續和官軍對抗。”
方臘一臉陰沉,若不是看在妹妹如此痛苦的份上早就大罵。
他寒著臉道: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別管作戰之事。
我說什麼都要跟朝廷死戰到底,你也別……”
“兄長!”方百花腹部的傷勢扯得她眼淚滾滾,她強咬住嘴唇,艱難地道,
“趙樞殺朱勔、裁撤應奉局,我軍已經有不少人人心浮動,眼下馬上要春耕,已經有不少人回去耕種。
兄長也看到了,杭州堅固,禁軍防守森嚴,城中守衛士氣高漲,朝廷的米糧可以源源不斷從大運河調來,我軍除非能固守兩浙路年餘,才可能讓朝廷缺糧。
朝廷的禁軍兵甲齊備,若是等待西軍調來,我軍更加抵擋不住。
兄長為何不趁著現在還居上風,跟朝廷好生談談?減少手下兄弟死傷,何必為一口氣硬是鼓動兄弟們送死?
這就是咱們扯旗造反的初衷嗎?”
方百花說的不無道理。
周圍響應方臘的人不少,可大多數都不成氣候。
尤其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