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玉琳,定力遠比他的還要不行後,他甩甩頭,力圖清醒地睜大眼,伸手將搖搖欲墜的玉琳摟至懷裡。他在她耳畔壓低了音量,“穩住心脈,你可別在凡人的面前做出什麼事來。”“什……麼?”醉眼原防的玉琳,朝他憨憨傻笑,“心、心脈?”
“我們先告辭了。”眼前已開始打轉的聖棋,深怕他倆隨時可能因酒之故而當場出醜,於是強打起精神,在向眾人致意後,連忙拖抱著四肢軟綿綿的玉琳,趕在連他也被醉意打垮前離開宴席。遭聖棋踢開的客房門扇,搖搖晃晃了幾下,復再遭踢上。
醉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聖棋,勉強將玉琳扛回房內後,費力地將已醉倒的她給扔至床上,他則是雙目無神地坐在床邊,一聲接一聲地打著酒嗝。一隻溫暖的玉臂自上方滑下,擱落在他的胸前,昏沉沉的聖棋,將它撥回原處,接著受不住酒勁的他也爬上床榻。“睡過去一點,我得躺一下……”他將佔據了整個床面的玉琳往裡頭推了些,隨即重重地在她身旁躺下。“好難受……”不舒服得緊的王琳,翻過身埋首在他的胸前,“聖棋,我的頭好暈……”“別亂動。”無力推開她的聖棋,伸出兩手環摟著她的腰際,免得她再製造出任何會使他更加不適的動作。“嗯……”埋首在他頸間的玉琳,將面頰貼在他的頸上,紛亂的氣息,與他的交織在一塊再也分不開。不分你我的融融體溫,與宛如野火四竄的酒意,令聖棋的耳際一陣酥軟,醺醺然的醉感,使他覺得整個人似浮沉在搖搖蕩蕩的湖面上,迷茫與清醒,緊緊相連,又忽遠忽近,而貼合在他身上的柔軟身軀,環手緊抱的感覺,像是正抱著一團軟綿綿的雲朵。他側過面頰,將它貼靠在玉琳的額上,在吸嗅之間,從不曾覺得夜晚的氣息是如此芳靡迷人。他有些迷惑。
在侵擾的醉意擄去他的意識之前,他只記得,生平首次體會到的這份感覺………不壞。
怎麼辦?
喝酒,真的會誤事。
清晨刺眼的朝陽,透過窗欞光彩人室,躡足而進的光束映在榻旁兩處垂下的紗簾內,有如面瑩瑩亮金色的照妖鏡,而紗簾內兩名坐在榻上發呆的男女,則是被打回原形的受害者。一縷冷汗滑下聖棋的額際,而抱著被單坐在他身畔的玉琳小臉上也是一片慘白。今早,在他倆醒來時,他們先是對彼此過於靠近的臉龐呆視了許久,就在他們分開彼此緊抱在一塊的身軀,並且拉開一段距離坐起身後,這才發現另一個令他們霎時忘了宿醉頭疼,且讓他們醉飛至不知何處的元神,火速回歸至他們身上的嚴重問題。。低首看去,他們兩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德行,雖說玉琳的身上還穿了件內衫,但在她把它給攏上拉緊前,它可不具什麼遮蔽功用,而他呢,赤裸著上半身倒也罷了,最要命的是,他渾身上下竟脫得只剩一條穿得不太牢靠的褲子。昨幾個夜裡,他們……他們—…·到底是做過了沒有?
始終在他們腦海裡索繞不去,且具有相當嚴重性的問題,令呆坐在床上苦苦思索的男女,愈想愈是動作一致地斂緊了眉心。在屋內沉寂到一個頂點時,一直保持著不動姿勢的兩人,動作緩慢的望向對方,不約而同的紅暈,公平地一塊出現在他們的臉龐上,他們忙不迭地撇過頭去,但在輾想了一會後,他們又不死心的偷偷看向對方,接著,他們開始不自在地在對方的眼神下躲躲閃閃。“你……”奈不住這種氣氛的玉琳,才一出聲,正巧聖棋也撿在這時開口。“你……”欲言又止的他,在她的話音中斷時也馬上收口。
窗外啾啾的鳥鳴聲,成了靜到極點的房內唯一的聲響。
“你先說。”再也憋不住的玉琳,抬起一手恭請他發言。
“不,你先說。”相當禮讓的聖棋,將燙手山芋丟還給她。
“好吧,就是昨夜……”她張大了嘴,說了一半,又驀地止住。等了很久很久,遲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