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伯,我、我能和您見面談嗎?”
電話裡說什麼都是白扯,面對面談能隨機應變,很多時候談的內容也更有用。
吳飛燕善於與人溝通,這點她是很清楚的。
文道德在電話裡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最近太忙了,見面就不必了吧,你有事電話裡說也一樣。”
“文伯伯,您放心,我想和您談的不是我的個人私事。”
她立即宣告清楚。
這樣,文道德就不會誤會她想跟文武和好而拒絕見自己。
“好吧,時間?地點?”
文道德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大好。
竟然主動讓對方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那就……還是伯伯您選吧。”
吳飛燕不知道選哪裡合適,畢竟文道德這樣的身份,不是隨便什麼地方都方便去的。
而且,他是長輩,讓長輩自己選這是一種禮貌。
“行吧,那就今天下午陪我去打高爾夫球如何?”
“下午三點我的車在豪富大廈對面接你。”
許多天沒有去打球了,正好今天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小事他都可以推了。
“好的文伯伯,咱們下午三點見。”
結束通話電話後。
吳飛燕此時內心百感交集。
她沒有想到,當年那麼嚴厲甚至有些殘忍地要她離開文武的文道德。
不僅給了她見面談的機會,還主動邀請自己去打高爾夫球。
她興奮得跑出秘書辦公室,來到胡海奎的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了三下。
“進來!”
裡面響起胡海奎生硬的聲音。
她推開門走進去,頓時驚愕地停下了腳步。
大沙發上,兩個緊摟在一起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她的進來而分開。
雖然這種香豔的畫面她已經司空見慣。
以前隔三差五的就能撞見,胡海奎與林雪雁在沙發上摟摟抱抱親熱。
但是此時看見的是個陌生女子,她有些驚訝林雪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棟大廈裡了。
原本那女人是長住這裡。
她尷尬得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奎爺,我剛才打過文爺的電話了。”
“是嗎?文爺怎麼說?你過來坐。”
胡海奎一聽,連忙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並坐正了身體,“你先出去,我談正事兒。”
女人極不情願地從他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和連衣裙,哀怨地瞪了吳飛燕一眼,走了出去。
“飛燕,你快說說,文爺在電話中是怎麼說的?態度如何?”
“文爺的態度挺和藹的,我約他見面談,他沒有拒絕,還邀請我去打高爾夫球。”
“是嗎?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他竟然態度和藹。”
胡海奎興奮地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那什麼,飛燕,你還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
“奎爺,我沒有什麼需要的,您還有其他的事嗎?”
“暫時沒有了,飛燕,你要是談好了,讓他暫緩了過戶的時間,那你可就是咱們公司的大功臣了!”
胡海奎噴著唾沫星子道:“到時候必須的給你漲薪水。”
“那我就先謝謝奎爺了!”
“謝什麼?咱們是自己人。”
“自己人”這三個字他加了重音,套近乎的意味相當明顯。
文道德幾時對人和藹過?
何況還是個被他嫁“拒婚”的姑娘。
這不就是好兆頭嗎?說不定他們家因為自己兒子如今的狀況,又想打飛燕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