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板,居高臨下看著我。
“這位美女,需要我幫忙嗎?”他露出那種欠揍的笑。
“不用。”好女不用男幫。
我朝前撲了一下想撐著自己爬起來,結果吃了一嘴的雪。
這就罷了,整個人難堪地匍匐在他的腳邊,真丟臉死了。
他扔掉雪板,蹲下來,對我遞出手,我惡作劇地把手心拍在他手上,其實拽了一下他的手腕,他一屁股坐進雪裡,我得逞似的哈哈大笑。
他朝我團了雪球扔過來,我滾了半圈,晃掉身上的綿綿白雪,他的腳跟往下一蹬,滑下來,於是我們成了並排躺在雪地裡的兩個人。
下午兩點的天空開始昏沉,天要慢慢變黑了。
他一個翻身抱住了我,我說:“鬆開。天要黑了。”
“你是怕大灰狼會出現嗎?”周照開我玩笑。
我心想大灰狼是未必,但色狼肯定有一頭。
“啊!你鬆開,我要起來。”我說。
“他們叫你勸我別滑野雪,為什麼不勸我?”他又翻了個身把我壓在雪堆裡,他在我上方對我呼呼哈著熱氣,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我有種“答錯了會被懲罰”的直覺。
我想了想說:“我勸了。你不聽。”
“你怎麼勸的?”周照擰了擰眉像是在回憶。
“我說,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這麼明顯的勸告,你聽不進去。”
“那我的命是誰的?”他對我執著的哈著熱氣。
“是所有愛你的人的。昭昭、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還有……”我看著周照的眼睛,他這麼認真地看著我,讓我說不下去。
“這裡……也包括你嗎?”他問。
我愣了愣,家人、朋友、同事……我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冰涼的鼻尖貼著我的耳畔說:“下次你要說,我很擔心你,如果你死了,我會傷心,我就不會去冒險了。”
我被他略帶磁性的話語敲擊得心跳不已,他揉了揉我的臉,說:“害羞了。”
我偏過頭,他又湊近我的耳畔說:“晚上來我的房間。”
說完,他站起來,一把將我從雪裡拉起來。
雪地裡的人都散盡了,遠處的木屋亮起了暖黃的燈光,我們並肩走向別墅。
積雪高高低低,他始終拉著我的手,到了門口,我鬆開他的手,去開門,他卻搶在我前面去擰開門鎖,他說:“鎖是銅的,很涼。”
他都注意到我的一隻手套丟了,所以他才一直牽著我嗎?
院子裡的John聽到動靜,躍了起來爬在籬笆上。
隨後,門從裡面開啟,昭昭站在玄關處,她歪著腦袋看我們:“爸爸媽媽打雪仗好玩嗎?”
我難為情地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乖。”
昭昭抱著我的脖子吻了吻我,貼著我的耳朵說:“你是我最喜歡的媽媽。”
周照在玄關處脫掉滑雪服,只穿著運動褲和t恤抱起了昭昭,他的健美的背影撞進我的眼眶,我又想起他的話。
——晚上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