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提及的背景調查一事,我還記仇呢。
我看著電梯鍵逐層往下跳,我就是不先開口說話。
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指甲,來來回回,看著前方說:“誰是達西?”
“嗯?”我詫異地看看他,“你聽見了?”
他點點頭,面無表情。
“我哪裡傲慢了?”他轉頭問我。
我心裡有些想笑,又怕真的惹火他,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哪兒?”
他眯著眼睛仔細在我臉上打量了一圈:“你還在生氣?”
“沒有啊。”
電梯門開啟,我先一步走出去。
他遲疑了一下,又快步流星地跟上來,眼神充滿忐忑。
憋著一肚子話,上了車子,他沒有啟動車子,似乎想繼續和我掰扯“我有沒有生氣”的問題。
他看著我,言不由衷:“我到底哪裡傲慢了?”
“你執著地認為我生氣,這種主觀就挺傲慢的。”
他思忖了一下:“可是昨晚我們吵了一架,今天我又讓你做基因檢測,你不生氣嗎?”
“你知道我會生氣,還是讓我去檢測了。所以我生不生氣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伸了個懶腰,轉頭靠在座椅上:“開車吧。到了叫我。”
周照懵了,愣怔了三秒,還是選擇啟動了車子。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他說。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管家來幫我們開門,周照輕輕叫醒我:“到了,星星。”
我睜眼一看,是他家的別墅。
我疑惑地看看他。
他說:“進去再說。”
回到家,他一言不發牽著我去樓上,走進臥室,他關上門,一把抱住我,說:“別生氣了。我沒有不尊重你,也沒有以強凌弱,我只是太著急了。”
我也抱住了他,聽著他的心跳,心裡卻在嘆氣。
——如果我的染色體有缺陷,你還會如此嗎?
另一方面,我又有些憐憫,想起了那句話,是沈闊說的,還是周照說的?你所有擁有的,也在佔有你。
如此,我一肚子譏諷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給我一點時間,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我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如果我剛剛和別人分手,就沒心沒肺地把心交付給另一個人,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他沉默著箍緊了我,捧起了我的臉,輕輕的在我唇上印上一吻。
“不過,有件事我又自作主張了,我說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氣?”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摸了摸我的耳垂說,“你先答應我。”
我點了點頭,覺得他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我讓助理把你的行李打包了。”他說。
——操!我就知道!
我渾身一僵,他忙說:“我知道在郵輪上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是誰讓你喝了酒。”
我驚詫地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尖銳。
他有些憤怒握緊了拳頭:“星星,你遭受了這些,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會替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