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明白她的心意。因為這段時間他經常翻看謀略方面的書籍,所以在書寫內容時不免受到影響,細心地人看出來自己在書中參雜的許多陰謀詭計。所以趙蓉才有這樣的說法。
石堅撫手嘆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他意思是不管怎麼變但一顆心和志向是不變的。
趙蓉轉過頭來說:“難怪皇后說也許這件事對你也許是一個幫助。其實你是要改變的,既然能寫出《三國》,說明你的智力不低,有時候變通一下也是好事。這一點就象你和寇大人、範大人也說過。可攤到你自己頭上卻糊塗起來。”
石堅不語,他在想那本《三國》那是我寫的?況且我前世只是一個小主管,最多是一個大公司的小主管,也記得和學了不少有用的和沒用的知識,可論起心機那裡是這些老謀深算的奸臣對手?
趙蓉又說:“就比如丁大人。他就是這樣地一個人。可是他把本事用到其他方面了。”
石堅懂得她地意思。論起心機深沉。滿朝文武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是對他地對手。除了那個現在被升為直龍圖地夏除外。可惜夏現在還沒有得勢。不過趙蓉嘆息他有這麼好地智商。卻沒有用到正途。只用到怎樣板倒一個個正臣身上。但是趙蓉本人是一個聰明地人。不會說得這樣坦白。才說成其他方面。
但提起丁謂。石堅想起了老太太地慘死。狠得牙齒兒都在咬。
趙蓉在他手上拍了兩下說:“快了。”
石堅苦笑。假如歷史不改變是快了。現在真宗沒有死。朝中支援寇李等人地大臣都會反撲。丁謂還有得勢地一天。
趙蓉又說道:“這本書寫得很好。此書成。不亞於你在朝中做地那些事。”
無論趙蓉再聰明,也脫不開這歷史的框子,也許石堅認為推廣那些物理化學知識,讓宋朝提前進入工業進代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他說的大道。可在趙蓉眼裡,一個讀書人能夠修史,那上一件無上的光榮,況且這本書無論體裁文筆都是獨具一格,就象真宗還沒有糊塗前嘆道的那樣,唯有史記才能夠和這本書相比。並且石堅寫這本書時只有一人!古今以來能夠做到此事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唱出《正義歌》的凜然少年!並且他還在做著其他許多事。這種才氣,即使她才華智慧再出眾,也是心折。
她又說道:“幸好你在守孝,踏入朝中也不好。”
石堅也明白她的意思,現在自己和丁謂已經結了仇,可劉娥要靠丁謂鞏固她的勢力。甚至在可能的情況下,她寧願犧牲石堅,也不願意犧牲丁謂。而且自己和寇準他們關係還很好。
“為什麼?石學士,放心,那個丁大人敢負你,本公主天天叫他向我跪頭。”趙堇可不明白他們說這幾句話話外的意思,插了一句。
石堅想到如果丁謂天天被小道姑逼得向她跪頭,一定會很鬱悶,不過他不希望小道姑這樣做,雖然有君臣大義,但小道姑資歷太淺,真要把這丁謂激怒,他想在搞下去小道姑,也是很容易的事。
他連忙阻止。
小道姑和趙蓉在石家呆了兩個月,趙蓉每天看著石堅寫《資治》,還有教材,對那幾本不懂的格物問題還虛心地請教。小道姑卻是象一個撒歡的小牛犢,加上她身邊那個服侍她的丫環小巧也沒個正形,兩個人整天從和州的大街小巷鑽到鄉間田野。然後到晚上一身髒兮兮地跑回來。她一張臉也讓太陽曬得紅紅的,可就是這樣,她身體卻越來越好。兩個月下來,已經成了一個健康活潑小姑娘。趙蓉奇怪地問石堅:“難道你真和父王所說,身上有靈丹妙藥,怎麼兩個月下來,堇公主身體骨馬上就變好了?”
石堅笑笑不答。在宮中缺乏運動,身體怎能不越來越差?現在到了鄉下,自己又是故意地放縱,有了足夠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