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寒冷,兩個人摸索著,吃力地往前走。
“左,第三塊。”
“左一。”
“……”
支撐著上官秋月的大部分重量,雷蕾歪歪倒倒,走不了幾步就停下來喘氣,並照著指示破解牆上機關,她暗暗心驚,想不到這條密道比想象中危險得多,機關間隔不過二十步。怪不得上次來的時候上官秋月特意走在前面,原來是去破解這些機關了,並不是真要嚇自己。
上官秋月咳嗽喘息,笑道:“小春花真好,待哥哥傷好了再輕薄。”
雷蕾終於怒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上官秋月道:“不會,我妹妹是好人。”
雷蕾丟下他就走。
上官秋月吃力地喚她:“回來。”
雷蕾裝沒聽見,繼續往回走,當然她也不至於衝動到真離開,實在是幾次三番被他捉弄,想給點顏色教訓教訓他,好出這口惡氣,所以走出不到二十步就停下,在黑暗中側耳傾聽。
上官秋月卻遲遲不作聲了。
半晌,雷蕾兩條腿都快凍僵,想到他帶著傷,忍不住先開口:“我真走了!”
沒有回答。
雷蕾一驚,快步回去。
上官秋月半倚洞壁垂首坐著,身上冷得可怕,似結了冰。
雷蕾慌得搖他:“喂,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醒來:“回來了,沒有令牌走不了的。”雖在笑,聲音卻比先前更虛弱。
雷蕾氣急,費力地扶起他,諷刺:“除了捉弄我,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就算受傷,身邊也沒一個信得過的人。”
上官秋月道:“春花秋月何時了,有小春花呢。”
從未發現此人臉皮這麼厚,雷蕾沒好氣:“機關!機關!”
“忘了。”
“你……”
“右,第四。”
走了幾步。
“左二。”
“右五。”
……
“葉顏沒死。”
雷蕾停住腳步。
“她沒死,送到一個秘密地方了,”上官秋月低聲安慰,“我就要了她那隻眼睛。”
雷蕾先是喜,後是悲,不知道該說什麼,葉顏沒死,卻連僅有的那隻眼睛也失去了,這還是因為他額外開恩。
原以為她會喜悅,如今沒收到預料的效果,上官秋月不太高興:“她敢背叛我,我饒她一命。”
對他來講,這種處罰的確已經算輕了,雷蕾苦笑:“謝謝你。”
。
月光被冰雪反射進來,朦朧的光線裡,溶洞顯得更加幽深,二人總算安全到達目的地,雷蕾累得坐在旁邊地上喘了半日氣,這才覺得全身冷得要命。
“好冷!”她抱著胳膊發抖,催促旁邊的上官秋月,“你還不快運功療傷?”
上官秋月道:“真氣反噬,現在不能運功。”
雷蕾愣:“那怎麼辦?”
上官秋月不在意:“過幾天就好。”
要在這裡呆幾天?雷蕾嚇一跳,抖得更厲害:“你冷不冷?”
上官秋月道:“我不怕冷。”
看著袖外那隻微微發抖的漂亮的手,雷蕾沉默片刻,過去抱住他——老孃不是聖母,救命之恩,老孃不喜歡欠別人的情。
上官秋月抬起嫵媚的眼睛,笑起來:“小春花真好。”
真氣反噬,重重寒氣從他身上冒出,他整個人就像個大冰塊,懷裡抱塊冰的感覺可不怎麼好,雷蕾咬著牙哆嗦,口裡冷冷道:“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死在面前。”停了停又抱怨:“這地方太冷了,怎麼住人!”
上官秋月看著她半晌,道:“這裡最安全,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