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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吃席聽戲(下)

不用償命了?還有,城內外這條河裡,屍骨累累,鬼魂都哪兒去了?”

城隍皺起眉頭,沉聲道:“這位上仙,陰司之事,怕是輪不到你來管?”

劉景濁哦了一聲,略微露出些許氣息,下方城隍當即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城隍硬撐著抬起頭,沉聲道:“除卻那兩隻怨念極重的女鬼,剩餘人都已經送去京城,大城隍都管不到,何況是我!”

劉景濁收斂氣息,笑問道:“意思是說,這領軍校尉背景不小?那就煩勞城隍詳細說來聽聽,你們管不到的,我來管。”

殺人冒領軍功,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大獄裡關押那麼些姑娘以供軍營取樂。

這還真不像是沒背景的人做得出來的事兒。

城隍沉默片刻,輕聲道:“城外兩女鬼,一個叫盧秀,另一個叫李芸,都是從前城中妓院的姑娘。都是被縣令丘仲言逼良為娼,然後再……折辱至死。”

劉景濁有些不理解,便問道:“一個小小縣令,六品校尉,領兩千邊軍而已,哪兒來的這麼大膽子?”

城隍苦笑道:“是因為李芸那位有了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的情郎,如今成了當朝宰相的女婿。不過上仙可別以為這兩人是同一人,三年前春闈摘的頭名的,是李芸的情郎,但頂著狀元郎身份當官兒入贅的,可就不是了。許是為了斬草除根,避免東窗事發,丘相這位小兒子,便將李芸那情郎的所有親戚,全殺了,屍骨丟入了河裡。當然包括被逼入青樓的李芸了。至於盧秀,那是受了無妄之災,她想護著李芸,結果被一併殺了。”

劉景濁忽然就想到了,在花都城隍廟,那個老城隍看向皇城方向,自言自語說了句:“有些事,城隍也管不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問道:“意思是,真正的狀元郎已經死了?現在的西花王朝宰相的女婿,是個冒名頂替的?”

城隍點了點頭,苦笑道:“我一個小小七品鬼吏,實在是管不了。還有,城外那兩千邊軍,其實哪兒是邊軍啊!那就是相府豢養的府兵而已。”

劉景濁又灌了一口酒,淡然道:“那就煩勞城隍廟鬼差莫要阻攔水鬼入城,同時傳訊花都,就說有個叫劉景濁的人有話帶給楊斛,然後將此事一五一十上報就行了。再就是告訴楊斛,我劉景濁替他清理朝廷蛀蟲,替他重選一位縣令。”

城隍愣了愣,卻再不見那個邋遢青年。

他只好按照方才青年人所說,不讓鬼差阻攔那兩隻水鬼入城,然後修書一封,直達花都城隍廟。

裁縫鋪子裡,劉景濁與老婦人叮囑了一番日後需要在意的事情。

一道地魂分身瞬身折返,沒入劉景濁體內,年輕人正好抿了一口酒,說道:“驚雲國方家姐妹有了韓逄幫忙,過不了幾年,生意就會做到玉竹洲,到時候寧婆婆得幫忙選址、護佑一番。年後我到了神弦宗,會盡力再去商量神弦宗與青椋山的生意路線,若是商量好了,以後怕是也得寧婆婆撐場面。”

至於百花山莊,那就好說了,我都是你百花山莊一等供奉了,咱們兩家做生意,問題不大吧?

寧梓笑道:“你吩咐就是,我一把老骨頭只要能做到,就一定會去做。對了,也快過年了,不如就先住這裡吧?不必擔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知道了又能如何?”

劉景濁笑道:“正愁沒地方去呢。”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我那徒弟可能有危險,我過去瞧瞧,晚些時候帶她一起過來。”

老婦人一笑,輕聲道:“跟顧舟小子一樣,都是熱心腸。”

走出裁縫鋪時,劉景濁背上了獨木舟。

龍丘棠溪轉過頭,輕聲道:“等等,我也去。”

寧瓊也附和一聲,“早就想弄死那狗官,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