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哪座山的修士,師傅是誰之類的。”
某人想來想去,傳音說道:“你就說,老子中土湫栳山,丘儂。反正越惹打越好。”
顧衣珏直想豎起大拇指,夠損的。
還沒走幾步,那傢伙又瞪眼看向一個掃了一眼他的路人,過去一把薅住人家脖領子,操著一口中土官話,瞪眼道:“看你奶奶個熊!”
劉景濁直想捂臉,心說咱倆今個兒要賺足眼光了。
其實顧衣珏是這麼想的,你當山主的臉都不要了,我要那玩意兒作甚?先抹下來揣兜兒裡算逑。
確實,顧衣珏化作年輕真境招搖過市,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束春臺修士發現。如此年輕的真境修士,若是再明裡暗裡透露自個兒是一流山頭兒接班人,那必然成為束春臺座上賓了。
至於自己,這些個符籙,一枚泉兒一張,其實買回去不虧。
可從早晨擺攤兒知道午後,太陽死毒死毒的,愣是沒人拿起符籙看一看。更甚者,有人瞧見了那寫著概不講價的牌子,一下子就退出去一大截兒,離得遠遠的。
直到日頭略微西斜,有個一身錦衣的年輕人走入坊市。
年輕人身邊跟著個清涼女子,他沿路走來,諸多攤販之中,只看了一眼就被劉景濁的攤子吸引了。
年輕人走去符籙攤子,蹲下來看了看,隨即爽朗大笑:“老人家,你這封刀子符,止血符,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旁女子嗤笑道:“想錢想瘋了啊?”
黑衣老者略微抬起眼皮瞅了一眼,隨後繼續閉目養神,只是淡然開口:“長了個好身子,配了個狗腦子?要買就掏錢,自個兒取。不買就滾遠些。”
女子每眉頭一皺,剛要發火,卻被年輕男子攔住。
男子伸手取下來一張封刀子符,又拿了一張止血符,隨後丟下兩枚泉兒,這才說道:“這下總可以解釋解釋,你這符籙有何不同之處了吧?”
化作老者的劉景濁這才起身,先把泉兒揣兜裡,這才笑著說道:“也沒什麼不同之處,就是做好事兒,分辨人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