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媳婦兒嗎?
黃三葉一笑,轉過頭說道:“沒禮貌?不謝謝山主夫人?”
三個愣小子連忙抱拳,齊聲說了句謝謝山主夫人。
臨走之前,劉景濁傳音說這幾天人太多了,稍微緩幾天,然後跟寧婆婆還有潭塗見一面,鄺樂也在山上。不熟歸不熟,都是清溪閣故人,既然來了,就見一見。
劉景濁哪兒知道,青椋山下那處木屋,有個老婆婆已經跟張五味聊了有一會兒了。
原本想著以本來面目去見見她的睦郎,可思前想後,畢竟不是當年之人了,打扮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從前的九洲,各有千秋,都有名號響噹噹的“特產”。
首當其衝的是鬥寒洲,那時的鬥寒之後還有仙劍二字,一洲壓其餘八洲,劍修極多,第二大王朝也在鬥寒洲。玉竹洲美人極多,那時有個榜單,天下美人盡在其中,排名前十的都是玉竹洲女子。瘦篙洲是正兒八經的水鄉,武夫最多。婆娑洲遍地僧人,乃是九洲真正的取經之地。浮屠洲最亂,離洲最怪。青鸞洲最有骨氣,中土文運最濃。
那時的玉竹洲,有三朵金花,一位是種花人,喜穿紅衣,也叫百花仙子。一位是琴師,生性冷淡,被稱為弱音仙子。還有一人,文采絕佳,善舞,被稱作月容仙子。
種花人活了百花,死了自己。琴師戍邊千年,戰死歸墟。長袖善舞的月容仙子,很早就不知所蹤,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眼瞅著天色已晚,這寧婆婆還不走,一個勁兒在這講故事。張五味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聽著唄。
過了許久,張五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藉著寧婆婆喘息機會,趕忙插嘴:“寧婆婆,明日開山,你們也要觀禮的,不如早點兒去睡?”
寧婆婆哈哈一笑,說是老婆子絮叨了,就走,就走。
張五味攔也攔不住,寧婆婆扭頭兒就走,邊走邊笑。
返回遲暮峰的路上,她遇見了帶著個紅衣小姑娘的白小豆。
白小豆一眼就看出來了寧婆婆在哭,雖然臉上沒有淚水,反而笑滿滿。可她心裡在哭。
寧梓只是想起來了很多年前,也是個道士,只跟叫做藤霜的種花人說話時有耐心,與自己也好,與秦弱音也罷,都很不耐煩。
沒想到前塵舊事盡數記不起了,自己都用了這幅模樣見他,他還是老樣子。
原來刻在骨子裡的事兒,真變不了。
半山腰客邸,姜柚跟龍丘灑灑跑去玩兒,剛剛返回,就瞧見了等在院子裡的忘憂仙子。
忘憂等著龍丘灑灑走進來,開門見山道:“龍丘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
姜柚一下子就板起了臉,“不答應!”
要我灑姨用本源給你養花,想得美!
去往渡口的路上,碰見了找小黑屋的莫問春。那傢伙一看見兩人就率先擺手,說明兒個再聊,來不及了,明兒沒空寫東西,今日得把明日的寫完。
這傢伙一手提著筆,一手拿著書,嘴唇都發黑了也渾然不自知,活脫脫入魔了。
龍丘棠溪嘆息道:“他也是厲害,雷打不動每日六千字,十年不斷。”
劉景濁咋舌不已,那確實是厲害。
畢竟寫書不是抄書,忒廢腦子了。
天色剛剛沉下,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到了渡口魚雁樓。
此處魚雁樓便是日後的中土總樓,坊市鋪子,除卻客棧之外,青椋山只自留了三間,剩餘的好地段兒都已經許了出去。破爛山一間,百花山莊一間,神弦宗一間,還有黃羊府木魚宗各一間。
邁步走入魚雁樓,是那位霜月樓主親自接待。
上次在渡船上劉景濁沒來得及問,這會兒一進門,劉景濁就將那所謂貴賓令牌取出,問道:“要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