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人說道,今日助你離開小鎮,俱蘆洲、勝神洲、中土,各自借你一碗水,日後要報恩的。還有這把劍,你暫時沒有資格拿起,也是借給你的。”
頓了頓,景語繼續傳音說道:“那把劍,好像是恩公的獨木舟,但人不像是顧舟先生少年時,更不是恩公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好的,接下來我注意些,你現在牽扯到景煬國運,不可跟我走打太近,快走吧,我也得去看我家老頭子了,上次沒說幾句話,估計還在生氣。”
景語點了點頭,抱拳道:“我跟兩位公主說句話,恩公不能偷聽。”
劉景濁啞然失笑,邁步往前走了一大截兒。
我像是會偷聽別人說話的人嗎?
竺束也識趣跟上了劉景濁,他問了句:“快到了嗎?”
劉景濁點點頭,“快了,我去見個長輩,明日就可以搭乘自家渡船返回,趕在臘八前就到了。”
也不知景語跟那兩個丫頭說了什麼,反正沒過多久景語便抱拳離去,劉景濁帶著三人去往行宮。
這些年劉景濁但凡在景煬,也是往西南西北了,去東邊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長這麼大了,到洛陽,其實才是第三次。
走了一會兒,劉景濁放緩了步子。
白小豆還在準備送給太上皇老爺子跟權忠的東西,是從狼煙渡買的小物件,手串之類的。
姜柚壓低了聲音問道:“桃子,我見了太上皇,喊什麼合適些?”
其實不去最好了。
白小豆歪著頭想了想,這才說道:“跟我一樣,喊老爺子吧。”
姜柚點點頭,那還行,叫爺爺她是真叫不出口,上次要不是因為師傅,她都不戴那紅布。
她心說,我又不是沒有爺爺。
可她想來想去,還是跑去前面,問道:“師傅,我能不能不去?”
劉景濁點了點頭,“可以,不去的話就帶著竺束逛一逛去吧,不要惹事。”
姜柚笑嘻嘻拉起劉景濁肩膀,嘟著嘴,哼哼唧唧,就是不說話。
劉景濁一把推開姜柚,瞪大了眼珠子,“一枚五銖錢啊!就花完了?照你這麼花錢,以後誰敢娶你?”
不遠處的竺束剛要開口,結果被姜柚瞪了一一眼,他趕忙閉嘴。
劉景濁嘆息一聲,又取出一錠銀子,沒好氣道:“長大了想著還我。”
姜柚一把接過銀子,笑意不止,衝著竺束使了個眼色,扭頭兒蹦蹦跳跳的走了。竺束緊隨其後。
其實竺束有些納悶兒,至於這麼攢錢嗎?上次每人一枚五銖錢,就買了些吃食與小玩意兒,估計都沒花一兩銀子呢。
兩人走去集市當中,竺束想問又不敢問,只好跟著,待會兒幫忙付錢唄。
姜柚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好像很喜歡錢?”
竺束眨了眨眼,沒敢點頭。
他生怕但凡一點頭,就被前方那瘋丫頭一把薅住脖領子。
不過姜柚並沒有生氣,只是笑著說道:“我對錢不感興趣,只是我師傅要去很遠的的地方,很久都回不來。我不得好好攢錢,萬一想他了,偷偷摸摸買一張船票不就走了?”
她的想法很單純,努力修煉,早日結丹,然後回離洲看看爺爺,然後就去歸墟看師傅。
這麼些年來,很少跟師傅分開,現在快分開了,當然會捨不得。
劉景濁帶著白小豆也到了行宮,進門之時,劉景濁忽然停步,輕聲道:“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白小豆抬起頭,“啊?”
劉景濁沉聲道:“記得九月初三那場大雨嗎?那是權忠下的,他死了。”
少女站在了原地,發起了呆。
劉景濁也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