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山嗎?”
這天后半夜,雪越下越大,劉景濁跟龍丘棠溪就在海棠樹下坐了一夜。
天都快亮了,龍丘棠溪自顧自起身,解下劉景濁頭髮重新束起,隨後又幫他拿來山水橋與當獨木舟背在身後。
劉景濁忽然一把拽住龍丘棠溪手臂,笑著說道:“我並不覺得分開是個很難過的事。”
龍丘棠溪也是一笑,“我也不覺得,但有一件事,你你必須給我做了。”
劉景濁投去疑惑神色,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自歸墟返回之後,你得來找我,不成親可以,但至少要定親。”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好的,到時候一定要去找你。”
很快就已經天光大亮,龍丘棠溪送著劉景濁走下遲暮峰,客棧那邊,已經站滿了人。
都來送山主。
劉景濁笑著抱拳,輕聲道:“正月初一,給你們拜個年。”
…………
神鹿洲一洲北嶽,山君溫落端著酒杯,大年初一,沒成想是跟龍丘晾在一起喝酒。
溫落實在是想不通,因為那封信是他看著寫的,有這麼坑自家女婿的嗎?
明明那株梅樹已經移栽百花山莊,日後可能是其中一位花仙子了。龍丘晾還偏要傳信過去,說人在瘦篙洲燈影洞天?
圖啥?
龍丘晾也抿了一口酒,沉聲道:“不是我心黑,我放棄了白鹿城舉城飛昇,是為給他小子扛一扛的,他遠沒有悠哉時間了。有些事情我們幫不了,只能他自己來,這千萬里路上,雲月風霜皆是難關,兩年時間時間必須要破境求著我,從今日開始算起。”
早先以為至少還有五十年,可現在,只剩下二十餘年了。
二十年登樓,龍丘晾相信劉景濁做得到,但只登樓境界,面對天門之外的大羅金仙,遠遠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