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話音剛落就沒影兒了。
趙長生沒好氣道:“不是說去要酒嗎?”
“老東西,混不下去了就回青椋山啊!我給你養老!”
鄭紅燭已經在山上院子裡,潭塗還在釀酒,風雪之中,火苗旺盛。
轉頭瞧見鄭紅燭,潭塗多大吃一驚,趕忙行禮:“安子前輩?你不是跟趙長生在海上練劍嗎?”
鄭紅燭笑道:“你家山主有事兒找我幫忙,我帶他回來了,那小子害羞,估計過一會兒才到。臨走之前,我想來看看你。”
潭塗臉一紅,“看我?”
鄭紅燭點了點頭,輕聲道:“金柏我認識,你娘我也認識,都是好孩子。”
說著,他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劍匣,笑著說道:“送你的小禮物,九枚飛劍,每一把都能發出合道傾力一擊,留著護身吧。可惜你不是劍修,要不然我再傳你幾手劍術神通。”
老人笑著說道:“那小子有點兒愣,但對你是真心的。我不在時,他要是不聽話,只管揍他,不必留手,他又不敢還手的。”
潭塗點了點頭,再抬頭,人不見了。
她雙手捧著劍匣,有些不知所措。
隨後瞬身去往牛慶山,馬山君簡直頭皮發麻,他也不認識鄭紅燭,但作為山水神靈,來人一身劍意,簡直要壓垮這牛慶山似的。
哎,結果大人物去了半山腰。
兩個小老頭兒碰面,各自點了一袋煙。
姜老頭問道:“想好了?”
鄭紅燭點頭道:“劉景濁都把臺子搭好了,我當然得去露一手了。”
姜老頭點了點頭,遞出一枚令牌。
“天門大開之前,你跟陳槳再不能現身九洲。蘭舟島那邊也準備好了,你們一起動身吧。”
鄭紅燭接過令牌,臨走之前,問了句:“前輩先後輔佐四王,天庭神靈都是前輩封的,後悔嗎?”
姜老頭搖頭一笑,“這有什麼後悔的,不就是個為人族謀出路?到如今,對錯是很難斷言嘍!”
鄭紅燭輕聲道:“我覺得,前輩是將人族從湍急河流移到了一個魚池了,保住根基是前輩的功德,但造出來了養魚者,是前輩的罪過。”
姜老頭笑著抱拳:“多謝!”
鄭紅燭笑著說道:“年輕時候覺得替天行道這四個字很扯。”
姜老頭問道:“現在呢?”
鄭紅燭捏住令牌,“更扯。”
話音剛落,安子一步邁出,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瘦篙洲稚子江灘蘭舟島,有個中年人取出許久沒用的刀挎在腰間,同樣一步邁出,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人間安子、舟子,齊聚一處地方。
天懸血月,人間寸草不生,哀鴻遍野,妖氣沖天!
但伴隨著一道青衫身影落地,妖氣居然暫時被壓制住了。
瞧見那道年輕身影,陳槳就小聲問道:“總不能一直閒著吧?找個事兒做?”
鄭紅燭滿臉笑意,“那必須的!”
見年輕人落地,鄭紅燭轉頭看向劉景濁,問道:“喝了?”
陳槳打趣道:“他哪天不喝個十斤八斤的?”
鄭紅燭點頭道:“倒也是。”
劉景濁訕笑一聲,開口道:“島上一個孩子成親,我主婚,一幫狗日的輪番敬酒,我又不能不喝,一圈就喝了兩個時辰。”
陳槳嘴角抽搐,“去了多少人?誰成親啊?難不成是哪家老祖?”
一圈喝兩個時辰,大幾百人怕是有的。
劉景濁搖頭道:“是元青。”
陳槳咋舌不已,“那孩子都成親了?我走的時候,他才那麼點兒。”
的確,煉氣士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