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些敷衍地來了句:“嗯,好
。”
酈瀟瀟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劉景濁這才回過神,抿了一口酒,結果一口酒沒到喉嚨口就噴出來了。
某人咳嗽不止,連忙起身,擺手不停,“不好不好,你這丫頭,不興這樣的,既然過了這一關,你應該想著把日子過好,瞎胡亂想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酈瀟瀟臉更紅了,埋著頭,低聲道:“可……我能拿得出手報恩的,只有我自己了。”
劉景濁忽然就沉默了。
人之樸素,可能就在於此處了,她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就是她自己。
劉景濁笑了笑,也不知道怎的,忽然抿了一口酒,溫柔道:“不是的,香囊繡得很好啊,怎麼會拿不出手?我會在這兒待幾天,等到有人來取吊墜。你要報恩的話,幫我做三個荷包如何?一隻繡海棠,一隻繡桃花,還有一隻,幫我繡上禾苗,可以嗎?”
女子點頭不止,“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其實有倆人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童嫿也瞧見了劉景濁方才那副慌張神色。
她不解道:“至於嗎?好歹是一山之主,這樣都怕?”
高圖生反問道:“你應該沒見過龍丘棠溪吧?”
童嫿點點頭,“沒見過,她很兇?”
高圖生輕聲道:“倒不是兇,只是她跟劉景濁站在一起,就是讓人覺得很合適,可能是因為這個吧。就跟我心裡裝了童嫿,旁的女子再無法入我眼了。”
童嫿翻了個白眼,“噁心,哪兒
學來的油嘴滑舌?”
童嫿忽然拍了拍腦袋,輕聲道:“之前買了一份邸報,忘了給他了。”
高圖生一臉吃味,“不應該我先看嗎?”
童嫿一笑,取出邸報,輕聲道:“看吧,別哭。”
拿起邸報,就一眼,高圖生已然嘴角抽搐,不住唸叨:“一群牲口啊!破境跟鬧著玩兒似的?”
魚雁樓邸報,只一條訊息。
龍丘棠溪,三十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