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了他半杯……
這根本不夠嘛!
大概小半個時辰後,當謝安在梁丘舞的服侍下從澡盆出來,穿上衣物,他只感覺自己精力充沛,早前那種肌肉的痠痛感竟消失地無影無蹤,渾身上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唔,那半杯藥酒中好似還帶著點興奮劑的作用……
捏了捏拳頭。謝安只感覺神清氣爽。
不愧是梁丘家密不外傳的藥酒,這效果……嘖嘖嘖。天底下那些製藥酒的傢伙都得死去。
“那個……”討好般將梁丘舞迎到屋內桌旁坐下,謝安腆著臉笑嘻嘻說道,“舞,那個什麼'虎涎酒',能不能給為夫一些呀?”
梁丘舞微微一笑,問道。“安,你拿去做什麼?”
“喝啊!”謝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梁丘舞聞言搖了搖頭,繼而正色說道,“並非妾身小氣,正所謂是藥三分毒。此藥酒多飲不得,否則反而會害了夫君……若你每日與我一道習武,我便每日給你半杯,不可飲多……”
“不是吧,才半杯?”謝安誇張地說道。
見謝安一臉的不滿,梁丘舞以為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真的並非妾身小氣,只是祖父早前便囑咐過,此酒藥性頗強,絕不能多飲,否則會燒壞身體……”
燒壞身體?
嘿,喝了這酒,人還能燒起來不成?
謝安心中暗自感覺好笑,不過見梁丘舞一臉著急解釋,他也沒繼續說下去,畢竟,他本意只是想與梁丘舞多接觸接觸,增進感情罷了,說到底,那藥酒雖說口感不錯,但總歸只是藥酒,哪比得上匯仙居的佳釀爽口?
“好了好了,看你著急的,為夫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梁丘舞聞言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謝安,繼而,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輕咬著嘴唇,低聲說道,“安,那你明日……明日還會與妾身一道習武嗎?”
望著她眼中期待的神色,謝安微微一笑,點頭說道,“當然!——有這麼好的藥酒可以緩解肌肉酸脹……你要小心喲,保不定以後,為夫武藝還要在你之上呢……”
“這……”梁丘舞有些為難地望著謝安,顯然,她不認為謝安日後會比她厲害,但是,卻又不好直言,以免打擊到自己的夫婿,因此一臉為難。
這個笨女人,連玩笑都聽不出來啊……
謝安苦笑著搖搖頭,正要解釋,卻見梁丘舞眼睛一亮,說道,“這個是玩笑,對吧?”
“……”望著梁丘舞喜滋滋的表情,謝安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堆起濃濃笑容。
“對!——真聰明!”
顯然,梁丘舞亦聽不出謝安話中的揶揄,還以為他是真的在誇她聰明,心中更是喜悅,畢竟她相當在意謝安說她笨。
這一點,金鈴兒亦是如此。
也難怪,擺著長孫湘雨那位多智近妖的女人在,無論是梁丘舞還是金鈴兒,暗自都會感到有些在意,殊不知,其實長孫湘雨暗中也很羨慕她們,羨慕她們不會動不動就臥病在床。
由於這些日子,國喪之後便是新皇李壽的登基儀式,冀京朝廷大部分官員都在忙碌這方面的事,就連早朝也暫時取締,由梁丘公、胤公、宗正寺卿李釗等重臣臨時組成內閣中書省,處理國家大事。
待過些日子李壽正式登基,這內閣中書省便要解散,將皇權還給李壽,並且在那個時候,胤公也會上表請辭丞相之職,由現禮部尚書阮少舟升任。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待李壽正式繼位後,像梁丘公、胤公這批老臣。便會陸陸續續地請辭,由以謝安為代表人物的朝中年輕一代取締,這是大週數百年來的傳統,為的就是避免有些年老的臣子倚老賣老、仗著是三朝或者兩朝元老,大呼先帝如何如何,給新任的皇帝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