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他和江家旁系小姐江葭訂婚了。那個才十六歲的小姐還在國外,他甚至沒有見過一面。
當他抬頭,看見那個人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林曉峰一瞬間,想把他抱進懷裡,他瘦了,有些憔悴,可依舊是光彩照人。
楚意笑,“林老大來了?”
林曉峰嗯了一聲。
江涵卻別過頭去,轉身走了。
林曉峰急忙叫了一句:“小月!”
月涵的背影僵了一下,步伐卻更快了。
江博擋在林曉峰面前,似笑非笑,“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江博妹夫,江家乘龍快婿林公子,家妹還在美國,沒法過來,我生日宴就靠妹夫捧場了。”
林曉峰恨得咬牙切齒,顧不得江博,上去追江涵,“小月,我有話和你說……”
江博不動聲色的擋開他,對江涵道,“小涵,你姥爺來了,在起居室等你呢,你去吧,讓老人家久等總是不好。林先生,我來招待。”
江涵慌慌張張向後奔去,自始自終,沒有扭頭。
林曉峰又急又惱,冷冷看向江博,“不勞江少爺,我自己逛逛就好!”
江博冷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曉峰在人群裡鶴立雞群,他也是過慣了萬人之上的日子,從來,沒有這般無力過。林曉峰一直在等,等到宴會結束,江博皮笑肉不笑的清場子,江涵卻再也沒有出來過。
林曉峰急了,頭腦一片空白,自從那一天傷了月涵,月涵傷心而去,他便日日不安寧,總覺得少了什麼,彷彿離了水的魚,那種疼痛,窒息,無法撫慰。
林曉峰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相見月涵,也顧不得什麼了,轉身就向內廳走去。
江博伸手攔住他,“後頭是內宅,請勿亂闖。”
林曉峰怒喝,“江博,你讓開,我有事和小月講!”
江博斂了笑臉,喝道:“你害他還不夠?!”
林曉峰怔了一下,“我……我想問清楚,要是冤枉了小月,我自然會道歉。”
江博冷笑,“道歉?不必了!我們也受不起!”
林曉峰被他搶白,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江博,你莫要在這裡假撇清,要不是你,我和小月哪裡能走到這一步!”
江博臉上也不好看,甩手恨恨道,“林公子,橫豎是個男人,就不至於像你這麼沒擔當!”
林曉峰怒道:“江博,這話你給我說明白,不然,今天這事,不算完!”
江博輕蔑一笑,“我是冤枉過小涵,做錯了我敢承認敢擔當,哪消得林公子這般推委搪塞!林公子請吧,就算是小涵年少無知遇人不淑,我江家就是再不如人,有我江博一口氣在,也不至於讓舍弟受了委屈!”
林曉峰被堵的沒話,怔了許久:“我……我不是想推委搪塞,就算是我冤枉小月,那前前後後的曲折,我有權知道吧?!”
江博森然冷笑:“你這麼不回去問你家的舊相好?”
林曉峰啞然。當天晚上,他沒有回家,林曉峰去了銀月酒吧。
銀月正在調一杯藍色憂鬱。銀月是藝名,而他的本名,很久前就不記得了。
林曉峰說:“有話問你。”
銀月笑,“說吧。”
林曉峰拿起酒,抿了一口,“我剛從江博那裡過來。”
銀月手抖了一下,藍色憂鬱灑在大理石吧檯上,黯淡的顏色。
林曉峰冷冷道,“別裝蒜,江博就是博天,月涵是他的親弟弟。”
銀月道,“那又怎樣?”
林曉峰冷道,“你以為我傻子?紙包不住火,你還想瞞我?”
銀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林曉峰問:“你和博天串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