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抱住他,盛怒中的他令她感到害怕,再加上剛才……彧君幾乎要哭倒在他懷裡。
“你看看你,這樣還叫做沒事!”沈侃怒氣騰騰的喊道,“她來這兒做什麼?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看她這麼傷心,他的心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蝕著,又氣憤又心疼,他想衝出去追上張惠彧君那潑婦並還她兩耳光,又想留在彧君身旁安慰她,最後他還是選擇留在自己愛人身邊,畢竟她比張惠彧君重要多了。
“她還傷了你哪裡?”
“沒有!沒有!塔可嚇走了她,我很好。”她哽咽道。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好,不要哭了,有我在,我不會再讓她動你半根寒毛。”沈侃信誓旦旦的保證。“痛嗎?”
她無言的搖頭,埋首於他的胸前,緊環住他的腰不放。
“我拿冰塊幫你敷。”一想到她那無瑕的小臉上被人甩了兩個火辣辣的巴掌,沈侃心中就有氣。
“不要,別走,沈侃。”她將他抱得更緊了,深怕他會像曇花一現般的消失在她眼前。
“我只走開一下下。”
“不要離開我。”她淚眼朦朧地哀求。
沈侃只得摟著她,直到她的哭聲歇止才放開她去取冰塊。
一束嬌豔欲滴的粉紅色進口鬱金香被包裝得華麗又光鮮,此刻卻孤零零的被放置在屋內不起眼的一角,買下它的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替他心愛的女子小心的用冰塊敷她臉頰的紅腫,一隻巨大的聖伯納犬則忠心的隨侍在側。
“她說我……搶走了她的男人。”
“別理她,她的男人那麼多,並不差我一個。”沈侃略帶譏諷的說。
“她一定是很在乎你,否則……”
“她就像是個拿不到糖果的孩子,只會無理取鬧,不可理喻!”沈侃怒氣未消地罵道,隨後又變回溫柔的語氣問:“還疼不疼?”
“好冰。”她搖搖頭,往後縮了縮。
“我看看。”沈侃的手仔細且輕巧的在她雙頰上游移,“似乎沒那麼紅了,她下手還真不輕。”
“她似乎……很愛你。”
沈侃臉上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情緒,他低聲嘶喊:“我愛的是你!是你,不是她!”
本以為她聽了之後會一掃憂慮而喜上眉梢;沒想到她在一陣錯愕之後,繼之而起的竟是眉宇間淡淡的愁。
“我希望你是真心的。不,就算你不是真心的也無所謂,我知道我不該奢求太多,你——”
一陣狂吻封住了她未說完的話,彧君腦海中的驚愕轉眼閃逝,她的唇被他壓制得無法喘息,屋內的氣氛有了轉變,沈侃沉重的抵著她,鼻尖與她相觸。
“你就那麼沒信心啊?我活到這把年紀了,哪次戀愛給對方寫過情書了!為了你,我三更半夜爬起來寫紙條。怕吵醒你,我還得躡手躡腳的行動。怕你無聊,我在每個你會停留的角落都放了紙條。怕你想我,我還帶了自己最討厭的行動電話,甚至在塔可頭上綁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來討你歡心,這都不能讓你感動嗎?更何況我都對你說過‘我愛你’了,你為什麼不對自己有點信心?”
沈侃蹙著眉毛,英俊的臉上有著怒意,但又包含了數不清的疼惜。
彧君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有欣喜、有猜疑、有害怕、有怯懦。
“沈侃……”她嗓音沙啞的喚著他的名字,剔透靈動的大眼睛霎時又蒙上一層淚光。
“噓……不許哭。”此刻他只想將她好好的捧在手心裡呵護,決心不再讓她掉半滴眼淚。
“沒辦法,我……我太感動了……”
沈侃由喉嚨冒出呻吟,他舉旗投降。
“哦,好吧!最後一次,以後不准你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