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防守而已,出了自己的控制區它也無能為力。
“船底右前方二十尺以下水域,他在不斷遊動,在這種距離動手我沒有多大把握。”掃蕩用感應將蒐集到的資訊告知阿爾豐斯。
絕不能放走這個人,他將是海途上的最大威脅,阿爾豐斯在盤算著怎麼將他誘上來,以便一舉擊殺。洛卡的水性雖好,但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如果下去也只是一隻送上門去的肥羊。
要讓這具屍體使用什麼腐咒,恐怕船上計程車兵都會跟著遭殃,踢它下水?誰知道還會不會再爬上來?又不能將它的手腳全切下來,觸發詛咒的話可就麻煩了。阿爾豐斯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要將對方引上船,又要保證部屬的安全,面對這樣的敵人還真有點束手無策。
“主人……”奧帕眼巴巴看著阿爾豐斯,它應該也考慮到了後果,只是沒有急智,這種情況下除了倚賴阿爾豐斯之外倉惶中想不到其他辦法。
“掃蕩,用你的力量在屍體腦袋裡製造一個隱蔽區域,讓它除了我們三人之外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水下那條魚應該是透過它的眼睛來觀察我們。”阿爾豐斯吸了一口氣,他寧願豁出去賭上一把。
“沒問題,屍體的腦袋裡一直有腦波在持續活動,很容易侵入。”掃蕩的感應回答很簡潔。
“你下去召集眼力最好的三十個士兵,讓他們帶上那個箱子。”阿爾豐斯低聲在奧帕耳邊下著命令,一轉身,和韋伯兩人同時踏上幾步。
武僧的屍體也迎面走來,“哈,你們這些只會武技的戰士,想和會法術的人玩還差得遠了,憑你的實力還到不了那個身價。”
阿爾豐斯看了看手裡的長劍,隨手將它拋在一邊,既然不能斬斷屍體,它的作用還不如一根普通長木棍,看來有時候也得學學韋伯,練習一下器械,拳頭雖然是最靈活最有力的武器,有時候卻嫌太短了。
黑影一閃,韋伯手裡的飛爪已然送出,直爪屍體咽喉,屍體不閃不避,任由飛爪靠近,鐵爪突然一沉,屍體胸口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大片,飛抓馬上縮回。
瘦骨嶙峋的胸膛已經成為了一具枯朽的皮曩,看不到半點肌肉,所有血肉都已化為敗血,詛咒在身體內蔓延——獲罪的人們,你們的靈魂何處安息?
阿爾豐斯在旁邊看著,也沒有讓掃蕩搶奪屍體的控制權,他怕屍體會像在根諾遇到的那個小孩一樣自爆,魔音只是讓那個小孩燃燒,現在這傢伙就不會手軟了,血肉都將化為詛咒。阿爾豐斯當然不會去想什麼解咒之約。與其想這種東西還不如將源頭根除,一天一個詛咒下來,誰都沒那麼多的空閒時間去解咒。
“不敢碰嗎?碰碰也沒關係,一兩滴腐血死不了人的。看啊,你們那個同伴已經像狗一樣逃了,把你們留在這裡。”屍體嘲笑著奧帕,他無時無刻不在對阿爾豐斯製造心理壓力。
三十一個人從垂直的艙道爬上來,列成兩排,前蹲後站,三十個箱子一共九百個管口對準了屍體身上地各個部分,只要阿爾豐斯一聲令下,眨眼就能將它射成肉末。奧帕雙手各提了一口木箱,眼中兇光直閃,仇恨不言而喻,它聽到了那句嘲笑的話。
阿爾豐斯學著道格拉斯的樣子脫下身上的外袍,用手一抖,“雖然我知道戰士很難在遠距離上和你們的法術進行對抗,不過我也有自己的辦法。”
他的身影憑空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到了屍體身後,手中的外袍捲起,將屍體牢牢裹住。“擾亂它的腦部操控!”他向掃蕩發出感應,雙掌同時擊出,一掌打在左腰,一掌託在尾脊,將屍體往海面遠遠拋飛出去。
屍體身上罩著的外袍是綠色的反面,顏色上的變換很容易讓士兵分辯出目標。“射!”阿爾豐斯沉聲喝令。
三十個士兵同時按下機括,九百支弩矢像飛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