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小姐,請賞臉與本人共舞一曲。”
“北國的艾波特子爵,那是甚麼意思?”菲兒冷冷的道,“難道你們北國人,都是用這麼野蠻的方式,打斷人家的談話的嗎?”
這話雖然說來也不是很大聲,但耳朵極之靈敏的貴族們都已知曉,即將有精采事情發生。雖然表面看來仍是風平浪靜,但是眾人都已全神貫注在菲兒那邊。
“見笑了,因為這位紅頭髮的先生,佔有慾也實在太強了,害我苦等了半個晚上,還完全沒機會接近菲兒小姐。”
艾波特說罷,笑咪咪地把菲兒手中的杯奪了過來,“菲兒小姐拿著酒要怎麼跳舞?來,我替你拿著吧。”
然後,對準杯緣菲兒唇印上的位置,艾波特昂首一乾而盡。
在會場的一角,正低調地跟安娜談心的威廉.泰爾,也看到了這一幕。
“豈又此理!這北國混蛋竟敢做出這種事!”
“不用替姐姐擔心,”安娜倒是很鎮靜,“現在是她男朋友表現的時候,難道你對那位雅克先生沒有信心?”
“那也是。”威廉坐回安娜身旁,但沒多久又站起來潛入人群中。“我還是要先預備一下,因為待會可能有群架要打的。”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的……”安娜沒好氣地盯著威廉的背影,但心裡轉念又想,這麼重義氣的男人,其實也挺帥氣的。
比安娜更加鎮靜的,則是舞會主人家西斯科總理夫婦。
要是雅克連這種場面都應付不了,又哪有資格當他們的女婿?
對於艾波特的挑釁,雅克還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天真無邪,誠懇純潔了。
這是他極之憤怒時才會有的表情。
“艾波特先生,”雅克溫和的笑道,“你喝了我女朋友的杯,請問這是甚麼意思?”
“那是甚麼意思?現在這杯子在我手裡,自然就成了我的東西,這就是我的意思。”艾波特笑道,“我倒想反問一下,你把我的弟弟殺得連渣都不剩,又是甚麼意思?”
“……你弟弟?”雅克皺眉想了一想,這艾波特的樣子確實有點臉熟。他平生所遇見過的北國人不多,稍為回想一下,就想到了。
“啊,難道是聖心學院的那個艾倫?參加凍土深淵試煉的?”
“艾波特,請你小心說話。”菲兒回嘴道,“你有證據證明那甚麼艾倫是雅克親手殺的嗎?”
“證據?哼!還需要證據嗎?”艾波特咄咄逼人,“雅克先生,難道你對你做過的事也不敢承認嗎?”
“對做過的事,我會承認。”雅克聳肩道,“不過那艾倫似乎真的不是我殺的,我不過是把他燒了個半死左右,最後是我的同伴把他吃了。”
“把、把艾倫……吃了?”艾波特心裡震撼,連那幾個壓逼著雅克的北國貴族,也不禁後退了半步。
正因為雅克說得那麼自然,所以才更有一種說服力。
“是啊,我之後已警告過他,不可以再吃活人的了,當然該殺的人是例外吧。”雅克道,“順便說句,那人是光明教會紅衣主教,你們北國要不要順道跟光明教會為敵?”
雅克沒有暴露出保祿的名字,這話說來似真亦假,明顯是在忽悠。
“竟敢耍我?”那艾波特伸手就把酒杯朝著雅克的臉扔去。
只見雅克連咒語都沒念,只是冷笑一下,突然艾波特的手便連同杯子整個凍結掉了。
艾波特全身顫抖著。
“這是……冰晶術?”這魔法效果無論怎麼看,都只是最簡單不過的三階冰晶術,但怎麼效果竟然如此變態?
從那發自於骨髓的錐心劇痛得知知,這冰晶術所凍結的,並不限於表皮,而是他整個手臂深入骨骼的,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