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噁心的人說這麼多的話。
好像,是說了很多……
“我是真的看不透你。”
“為什麼要看透?我們不過就是一場交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交易,如果付出感情,那就不值得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一開始就對你有感情了嗎?”
“可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對你有感情。”
“真的嗎?”
“我不會和你這樣的人開玩笑。你不是問我你在我眼裡是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就是個殺人犯……”簡薇湊到他耳邊輕聲地說。
“呵……呵……”殺人犯?岑正風愣了愣,嘴邊露出難以形容的笑。
在這一夜之間,簡薇彷彿改變了很多。
那個最純潔的天使,真的可以在瞬間就變成最血腥的惡魔嗎?
當然。
一切都可能改變,或許只需要轉瞬而已。
什麼是善?
什麼是惡?
哪裡來的界限?
誰給定的意義?
簡薇想,或許她並不善良。
或許,本質上,她就是如此的邪惡。
那被紅色的鮮血染過的靈魂,怎麼還可能純潔得如同不諳世事的孩童一樣擁有單純的想法?
她不是!
不是天使。
命運已經註定她是個惡魔,所以,她才不會害怕與魔鬼打交道。
怎麼可能是努力就能改變的?
就那麼想著。
簡薇竟然可以直視岑正風的眼睛,絲毫恐懼都沒有,反而自然了。
她的眼睛深得像一潭水,空洞,能讓人產生種莫名的失重感。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連她自己都困惑了。
不認識。
太陌生。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是一場夢,那這場夢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如果是場戲,那她在裡面又是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太多的不確定。
而唯一確定的是,所有的人都是命運操縱著的提線木偶。
任由擺佈。
即使反抗著,也依然一步步落入圈套。
……
……
“這個地方你應該不會覺得陌生吧。”
“……”簡薇沒想到岑正風竟然會把她帶回家裡。
這個地方有太多美好的東西,她怎麼捨得所有的夢在這裡破敗?!怎麼捨得讓這個地方染上骯髒。
“喝紅酒嗎?”岑正風問道,一邊走向酒櫃。
“我不太會喝酒。”
“陪我喝一點吧,我想,那樣更有助於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交易。”
“喝,不喝,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不是說我在你的心裡不是一個殺人犯嗎。你面對著我難道不會感到害怕嗎?”岑正風笑著說。
“你覺得我是一個恐懼死亡的人嗎?”
“我可不會那麼對你。”
“或許死,比受折磨容易多了。”
“這是一個很困難的選擇。”岑正風倒出兩杯葡萄酒,這個酒櫃裡的酒都價值不菲,是珍藏品。
“是嗎?”對於簡薇來說,這並不困難,死,她從來都不害怕,或許說,她已經習慣。死很容易,不過,為了俊羽好好地活著,她願意選擇接受折磨,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是什麼時候嗎?”
“怎麼可能記得?”
“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