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想去……」抬起頭，甄閒的眼睛逐漸清明。

「糊塗！」

梧桐書院院長一聲怒喝。

「你是我儒家學生！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也是你當年親口對我所說！

可是現在，你值得嗎？」

甄閒依舊閉口，而這之間，做不出任何回答。

「執迷不悟！」

法相不再言語，而是在空中消散而開，與此同時，數十位君子賢人手持書卷輕輕向下一敲，如同的老師敲學生一般。

這一敲而下，淨是墨色山河。

「江兄，還請你帶他去妖族天下一程，江兄看如何？」

孔霸霸倒是沒有管這砸下來的山河異象，而是笑著看向江臨。

「可以，反正我也剛好要去，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江兄請說。」

「或許用不了多久，世間將會有一名女夫子。」

「哦？」

江臨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孔霸霸也已經是知道了江臨的意思，但就算如此，孔霸霸也是眼前一亮。

「如此，豈不美哉？」

「確實很美，我教師制服都做好了。」

「那甄閒就麻煩江兄了。」

「好說。」

孔霸霸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黑色墨盤，一段咒語念轉之後，那紅裙女子變化為一道紅光沒入盤中，墨盤也是落在的念念的手中，由念念懷中那金色的紙張的光芒緩緩籠罩。

這讓江臨不經想起了碟仙……

「江兄，你前往妖族天下，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撓了撓菊花，孔霸霸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個印章，「這個字印，就送於江兄了，來，江兄，大聲念出來這是何字！」

看了看印底，江臨大聲一喊：「這個字是！兒子！」

「誒！」

「……」

「咳咳咳，好了，甄閒，江兄，你們走吧，我來殿後。」一陣尷尬之後，孔霸霸將「霸」字印交到江臨手中，然後走上前。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孔霸霸緩緩念出，瞬間，在江臨的腳下，一條大川流瀉而過，那驕陽如火，很是熱烈。

下一刻，無盡的川水往空中掠去，當山河墨色盡數沖染時，身旁的甄閒和江臨已經是消失不見，往天幕衝去。

「禮之用，和為貴」

空中，君子賢人也是緩緩念出，一道清風拂過，那條大川如同被人順毛的小貓，好像有些順服，而那清風也是轉頭要往江臨與甄閒抓去。

「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天上那輪驕陽越發強烈，孔霸霸伸手一抓，那輪圓日竟然要往天幕墜下！

梧桐書院君子賢人想要阻擋，可是口角卻都溢位鮮血。

「哼！不學禮，無以立，既然你已入仙人，這豈能不懂？」

山間，一道老者的滄音響起，那道驕陽上下掙脫了兩下，隨即往天幕掛上。

雲龍捲動，更是往江臨與甄閒衝來。

「這麼屌的嗎？」

江臨心頭已經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還真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這不過是念一念儒家經典，沒想到就異象橫生，簡直不要太壯觀。

而在江臨懷中的小念念也沒有絲毫的害怕，或許是因為實在懷中，覺得粑粑一定會保護自己，也或許是覺得對方是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還想伸出手要去抓那條白色的雲龍。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江兄，珍重！霸霸我就在這裡送別了。」

孔霸霸衣袖一揮，翻書風拂過，將那雲龍打散。

江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