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著單薄囚服的人早已凍得瑟瑟發抖,即便吃下壓縮餅乾也只能充飢而已,喝口水都能冰得牙痛。
“幸好我穿了秋褲。”安尋感慨一聲,靠著宋夕伸了個懶腰。
所有沒穿秋褲的人都凍得牙齒打顫,她的話絕壁會招來一大波仇恨。
金麗麗吃完金華分給她的食物後,意猶未盡地抹抹嘴,“姐,你把你的那一份分給我,恐怕後天我們就沒吃的了,怎麼辦?”
金華藉著星光走到王萍身邊,大喇喇地踹了她一腳,“把你的食物分一半給我。”
王萍趕快把嘴裡的餅乾嚥下去搖搖頭,“不多了,如果給了你們我怎麼辦?金華姐,你別逼我,我也想活啊!”
“賤人,當初在牢裡你怎麼說的,你為了討好我姐說什麼你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現在讓你貢獻一點吃的都不願意!”金麗麗尖銳的聲音一時間在石洞裡迴響。
金華冷聲逼迫她,“現在給我,我給你留一半,如果我動手搶,連你的衣服都扒下來!”
王萍嚇得縮成一團,而周圍男人沒有一個人有出頭幫她解圍的意思,她只好默默地把一半食物捧出來。
金麗麗大步走過去一下扯來王萍身邊的揹包,“磨蹭什麼,我來拿。”她幾乎拿走了所有的餅乾,放入金華的揹包裡才還給王萍。
拎著快空了的揹包,王萍忍不住小聲啜泣。
“那個……你們這樣不好吧,說好團結一致不再搶同伴的東西。”終於有男人看不過去開口說話,只可惜他被金華的流氓氣震懾,並不敢過於義正言辭,只敢試探性地質疑。
“誰說的?那只是蘇文清一個人在船艙裡說的話,她還說攻入監獄,結果呢?”金麗麗立即扭頭瞪他,“你心疼她?好,你把你的食物分給她一半不就行了。”
男人默默地把頭轉向冰涼的牆壁不再說話。王萍哭得更悲催了。
宋夕捅捅蘇文清小聲問,“你能去幫忙嗎?她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蘇文清沒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欺負我、我的朋友、親人,絕對會十倍還回去。王萍在監獄打過我,你忘了?”
“可是……”剩下的話,宋夕沒說出口,她自己都不去幫忙,又憑什麼要求蘇文清去幫忙?
安尋趴在宋夕耳邊小聲嘀咕,“你怎麼這麼聖母呀,王萍以前還欺負我們倆呢,別管她。”
男人們輪流到洞口放哨,剩下的人坐到一起緊挨著休息。
安尋、宋夕和蘇文清抱成一團相互取暖,其他女囚也都找到了伴,男人們則有些尷尬,幾個男人抱一起實在有點奇怪。
年久遠冷得受不了,鼓足勇氣詢問旁邊獨身而坐的林含笑,“不如我們抱一起睡吧!”
……
幾秒種後,所有人都聽到這個強悍男人發出一聲慘叫,隨即沒了動靜。
蘇文清暗歎一聲,他找誰不好找林含笑這位冷美人。
“我感受不到你的心跳。”靠著蘇文清身體的安尋突然小聲說道。
“嗯?”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材真好,這麼瘦胸部還很豐滿。”安尋調皮地抱緊蘇文清,八爪魚一樣纏著取暖。
“……”蘇文清無奈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微微閉上眼睛休息。
自從在監獄睡覺時被金華偷襲後,蘇文清再也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只要有什麼動靜她都會第一時間醒來。
一直若有若無的水流聲在寂靜的夜裡更加明顯,原本她以為周圍有溪流,不過一路上並未看到流水,只有些大大小小的沼澤分佈。洞裡應該聽不到外面沼澤水流的動靜,難道她幻聽了?
側耳聆聽,聲音是從洞穴深處發出的。大家進洞時,有幾名男囚摸黑進來查探過,這個洞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