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庸俗愛情故事,題目暫定為《北京北京》。
《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寫作動機非常簡單,在我完全忘記之前,記錄我最初接觸暴力和Se情時的感覺。
十七八歲的男孩,斜背一個軍挎,裡面一葉菜刀。腰間挺挺的,中橫一管陽物。一樣的利器,捅進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血紅。
那時候,雜花生樹,群鶯亂飛。激素分泌正旺,腦子裡又沒有多少條條框框,上天下地,和飛禽走獸最接近。但是,這些靈動很快就被所謂的社會用大板磚拍了下去。雙目圓睜、花枝招展,眼見著轉瞬就敗了。有了所謂社會經驗的我,有一天跑到南京玩,偶然讀到朱元璋寫莫愁湖勝棋樓的對子:“世事如棋,一著爭來千古業。柔情似水,幾時流盡六朝春。”當下如五雷轟頂:我操,又被這幫老少王八蛋們給騙了,朱元璋的對子白話直譯就是:控制好激素水平,小心安命,埋首任事,老老實實打架泡妞。朱元璋是混出名頭的小流氓,聚眾滋事,娶醜老婆,殘殺兄弟,利用宗教,招招上路而且經驗豐富,他的話應該多少有些道理。
那時候,在北京晃盪,最常見的一個漢字就是“拆”。刷在牆上,多數出自工頭的手筆,白顏色的,平頭平腦,字的周圍有時候還有個圈、打個叉。
“拆”不是“破”,“拆”比“破”複雜些,不能簡單地一刀捅進去,需要仔細。本來想抓來做書名,反映當時的活動和心情。但是書商嫌名字太平,而且也被一些現代藝術家反覆使用。既不抓眼,又不原創,於是算了。
那時候,聽崔健的歌,看他一身行頭,像動不動就號稱幫我打架的大哥。記得他有一句歌詞,說有了一個機會,可以顯示力量,“試一試第一次辦事,就像你十八歲的時候,給你一個姑娘。”我感覺,改改,是個好的小說題目,決定拿過來用用。
2003。6。1
/* 43 */《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後記
一年無休,攢了四周假期,年底在家趕這篇小說。空調開足,屋子裡挺暖和,買了一個奇貴的
“大彬”款的紫砂壺,骨相合度,膩不留手,泡老朋友新送的鐵觀音。隨便找幾本書放在旁邊,起興,就像行房前放半部毛片。有商務印書館的《新華字典》,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塞林格的《九故事》,亨利·米勒的《南迴歸線》,劉義慶的《世說新語》,餘華的《在細雨中呼喊》。心想,寫不過《新華字典》,總寫得過《在細雨中呼喊》吧。
這篇長篇有個叫《朱裳》的中篇雛形,寫得很早,兩三萬字,過了十年重看,文藝腔很重,幼嫩可笑,但是反映當時心境,是好的原材料。那個中篇參加過第一屆亦凡網徵文大賽,當時網際網路泡沫還沒破,得了第四名三等獎和三十塊美金的支票。當時我在亞特蘭大,三十塊美金買了十斤青殼蟹和好些美國人不吃的豬腎,吃了好久。
()
當時,魯迅文學研究院給的評語如下:
“該作品時空跨度大,題材領域廣。作品旨在對青春期少年的性心理和逆反心態進行探求和剖析。作品融入了家庭、社會和學校的環境,並將之置於特定的歷史的背景之下,使這一探求具備一定的深度。
“風格奇巧,語言幽默,對作品的藝術把握到位。足見作者內力深厚。”
“在摹寫社會陰暗面、青少年邪促心理及逆反行為時,由於作品本身濃郁的誇飾風格及其因此帶來的欣賞筆調,容易在未成年的讀者群中產生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
我尤其喜歡評論的最後一段,感覺自己像是巫師,具備了蠱惑人心的超能力。於是決定不改變這個中篇的故事線,在簡單的線索推進中,透過回憶、想象和虛構,讓雜花生樹,群鶯亂飛,構成長篇。在這個過程中,出版家熊燦先生和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