痾裝作一副天涯淪落人的瀟灑模樣,把自己的飄逸秀髮往後一撥,長嘆一聲,君子當自強,身似浮萍流浪它方。白墨卻撇了撇嘴,重新把擦好的眼鏡戴在鼻樑上,回道君子當自強,你是女子,你不用。我包養了你算了。沉痾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看來你總算是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不要在我面前繼續裝紳士,否則我會忍不住芳心暗許的。白墨昂起好看的下巴,看了看天空,說到紳士的氣質與涵養深深的印在了我的骨骼當中我已經無力自拔。這不是假裝,這是一種本能。
沉痾聽罷,頭也不回丟下一句我的紳士,再曬下去你嬌嫩的面板就要爆皮乾燥了。然後抱著那大包東西就往回走。白墨緊忙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面胳膊,還好沒有曬出黑斑,然後拽著那巨大的秤跟著她回去了。他鬱悶的說道小朋友,這等關係到外表的重大事件,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沉痾偷偷詭笑,反正她也不怕曬,自從有了異能,她的面板可以越來越好,越來越白,傷痕痘痕暗瘡粗大的毛孔神馬都已經於她無緣,這也是她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另一方面。她並不是美的傾國傾城,若非這越來越好的氣質和那股迎面撲來的天然氣息,沉痾是不會想到白墨同學為什麼看上她的。或許他也只是無聊解悶吧。
畢竟像白墨那等貴公子,沉痾是從來不去想象的。他也應該不會缺少鮮花的簇擁。
兩個人很快到了九樓。每一樓層也不過只有兩戶人家,在電梯口還是有些可以放置雜物的地方的。沉痾和白墨把東西放到了外面的雜物堆旁邊,這裡堆積著一些不用的傢俱,別的東西還真沒有。然後兩人回了屋,沉痾連忙從冰箱取出冰塊倒在玻璃杯裡,然後倒上了一大杯冰水遞給了白墨。
白墨解開了脖頸下的兩個釦子,臉色熱的發紅,道了聲謝謝然後依舊保持著自己那翩翩風度小口小口的喝著,然後依舊問道,一個月後不住了你要去哪裡?
沉痾沒想到白墨還真的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她笑道,這個房子一個月以後硃砂不知道還會不會租出去。而且一個月後我也開學了,如果硃砂不租了,我就去學校的宿舍裡住。
白墨眼睛一亮,說道,你是珠虹大學的學生?沉痾點點頭,說道還沒入校的新生。然後把冰水放在臺子上,覺得大熱天頭髮被束縛的很難受。進了洗手間,把綁著的馬尾辮散了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披散而下,就著室內空調的溫度,脖子也不會再被捂出汗了,灑脫的很。白墨看的目光有些發直,他發誓自己沒有見到過這麼自然美麗的女孩子,沉痾的一顰一笑都頗為震動這個小混血的心。但是,有一件事他一直很想問,她到底買那個大秤做什麼?
沉痾被白墨這麼一問,頓時暗道糟糕,這白墨經常光臨,若是自己家一堆舊衣服,頓時變成了新的,他會怎麼看待自己?想到這裡,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決策是不是有些唐突了,看來收購舊物的活計還真不能在小區裡做,至少不能被白墨髮現。靈機一動,她回答道,是給別人買的。
白墨哦了一聲,忍不住的想問道,你怎麼自己在珠虹住,你的家人呢。
沉痾聽了這句話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地裡還是有些淡淡的難過。而她下午還要想個別的法子來安置這些東西,再加上有些微微的不悅,自嘲的說道,家人神馬的,都是浮雲。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白墨聽得出沉痾話語間有些許的不耐煩,作為一個眼力甚好的情場高手,白墨是不允許自己在佳人面前有失體統。他笑了笑,看了看時間,說道真的,已經中午了,那麼改天我請你吃晚飯怎麼樣。
沉痾邊說著已經邊走到了門口,倚在那個玄關的木框上微笑著說道,改天再說。
這姿勢已經擺明了要送客了,白墨也不能再繼續沒皮沒臉的問了,換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