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矣以為完顏宗望沒有聽到,不由得將身子傾倒完顏宗望的跟前言道:“二狼主,攻擊的時間到了!”
完顏宗望看著臺矣笑道:“臺矣,你不覺得現在我們的計劃應該有所改變了?”
臺矣一愣,不由得俯身言道:’二狼主,臺矣愚鈍,不知曉二狼主的意思?“
完顏宗望用手指了指天上飄灑著的鵝毛大雪言道:‘這真的得是天助我也!你立即命令兵士快馬加鞭的給四狼主和完顏闍母傳訊,三處待天亮雪停之後,一起發動進攻!那時候的黃河一定會成為一條冰河!到那時候,我們可以划著雪橇過河!’
臺矣恍然大悟的言道:”如此說來,明日便是我們過河之日了!“
完顏宗望這一次沒有點頭,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益民山,笑道:”臺矣,你記住,不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將自己的敵人的路數搞明白,特別是不能讓自己的身後還隱藏著狡猾的敵人!“
”二狼主的意思是?“
”我料定今夜藏匿在益民山內的那群宵小之輩定會有所作為的!“說到這裡,完顏宗望小聲對臺矣言道:”這樣,你多點些火把,做出要過河的準備,我想後面的敵人會很快就露出尾巴來的!“
臺矣點頭,笑著奉承完顏宗望言道:”二狼主雄才偉略。真乃雄主也!“
完顏宗望一愣,隨即卻是苦笑著對臺矣言道:’你速速去辦!”
看著臺矣遠去,完顏宗望微微一笑。卻是淡淡的飄出了一句:“擊鼓!”
風雪交加的黃河岸上,臨河渡口處忽然間響起了金兵擊鼓的聲音,這聲音很快的傳到了對面的張叔夜的大營之中。
身為天下兵馬副元帥的張叔夜此時此刻也沒有休息,他也站在臨河渡口的隱秘處望著對岸火光連連的樣子,不由得一臉的憂鬱。
張伯奮看著父親的憔悴的樣子,不由得輕聲言道:“父帥,看來金兵這是想今夜進攻臨河渡口?”
張叔夜搖了搖頭言道:“完顏宗望不會那麼傻。你沒有看到此時此刻天上飄落著的是什麼嗎?‘
張伯奮畢竟是張叔夜的兒子,這小子經張叔夜如此一點撥。不由得叫道“父帥的意思是金兵一定會選擇在黃河變成冰河的時候過河?”
張叔夜點頭道:“我們現在尚有兩萬八千的兵力,但是要與完顏宗望的五萬兵馬對壘,恐怕真的是難以占上峰,我現在真的擔心的是呂純陽的布衣軍會不會中了完顏宗望的計策?”
“父帥的意思是?”
“很簡單。對面之所以傳來戰鼓聲,而且火把那樣的多,只能說明完顏宗望在精心設了一個局,他企圖讓布衣軍鑽進去!”
張伯奮聽了不由得連連點頭道:“不知道純陽真人能不能勘破完顏宗望的詭計!”
張叔夜用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黃河對岸的金營言道:“你立即帶出五千弓箭手披著棉被臥在黃河岸邊等待著變局!”
“父帥的意思是,純陽真人一定會中了完顏宗望的詭計?”
“我是擔心純陽真人真的上了完顏宗望的當,那就真的麻煩了!”
聽得張叔夜如此一說,張伯奮也不多言卻是立即回營調兵去了!
張叔夜望著黃河對岸,竟是輕聲言道:“呂純陽,呂純陽。我真的希望你的布衣軍能夠出奇制勝!”
張叔夜那裡知道,此時此刻,董永昌和方威帶著兩千多布衣軍已近悄悄的潛入到了完顏宗望大軍的右側。董永昌靜靜的用眼睛盯著火光最盛的地方,卻是正好看到一員金國大將正站立在黃河岸邊的站臺上,而此人的周圍竟是站立著幾十個精幹剽悍的金兵。
“完顏宗望!”董永昌的腦海中立即冒出了這個名字。
“擒賊先擒王!’董永昌忽然間想到了這句話,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