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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行人隨即押著她匆匆向外步出。

茅鷹甚是汗顏地轉向座上高煦,躬身請安道:“王爺你受驚了,卑職……”

高煦呵呵一笑道:“算了,拿著了就好了,我這條命要不是春貴妃,只怕現在也完了,你倒是應該謝謝她才是!”

茅鷹怔了一怔,方才情景他遲來一步,並未看清,怎麼也沒想到王爺這條命竟是為她所救。

原來高煦迫嫁春貴妃之事,流花河岸已盡人皆知,由於這段婚姻過於牽強,春若水更是家喻戶曉的“春小太歲”,一身武功頗是了得。是以茅鷹在受命擔任高煦貼身侍衛之初,即得師門告誡,要他對春若水寄以特別注意,滿以為她將不利於高煦本人,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她竟然會出手救了高煦,倒是他始料非及,聆聽之下,著實有些吃驚。

愣了一會兒,他才轉向春若水抱拳道:“謝謝娘娘,卑職真是太大意了!”

春若水一笑說:“也怪不得你。”目光微瞬,轉向高煦,冷冷地說道:“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哼,王爺你今後可得要好生自我檢點了。”站起來,轉向身後冰兒道:“我們走吧!”說罷,同著冰兒下了亭階。

在一聲“送娘娘”的呼喚裡,兩堤男女舞伎、內侍紛紛請安見禮。春若水同著她那個漂亮的丫頭冰兒,頭也不回的已自步下湖岸,一徑去了。

走了老長的一大段路,跨過了一處院落,眼前便是她所下榻的“紫藤閣”了。

“小姐。”冰兒趕上來一步,瞧瞧身邊沒有外人,才敢說:“剛才真嚇死我了,那個大姑娘是誰?她好大的膽子。”

春若水搖搖頭道:“我也不認識。”

冰兒說:“要不是小姐救他,王爺怕已遭了毒手,就憑這一點王爺他就該知恩圖報,哼!”

春若水站住腳步,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我正在為這件事窩心,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反倒幫起他來了?唉……我……”

冰兒只是直著眼睛瞅著她發愣。

滿院子都是鬱郁的花香,螢火蟲時明時滅地在眼前飛著,一步踏出了“飛燕朝水閣”,眼前競是如此的寧靜,較之先時的歌舞昇平,真是迥然不同的兩種境界。

“您也沒錯兒,他是您丈夫,不救他救誰?幹嗎老責備自己?”

左右看了一眼,陰森森的花園怪怕人的,冰兒往前偎了一步:“咱們快回去吧,怪嚇人的!”

春若水哼了一聲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去去就來,記著,有人問我,就說我睡了,任誰也不見,知道吧?”

冰兒嚇了一跳,卻也不敢不依,一個勁兒地只是點著頭,還想多問幾句,春若水卻已閃身暗處去了。

春若水腦子裡仍是惦記著那個紫衣少女,不知此刻羈押哪裡,方才不便多問,這才抽身打探。

王府地方過大,雖不曾各處走走,馬管事卻已給她說了一個大概,腦子裡還有些印象。

穿過了這片院落,即來到了先前湖泊所在,老遠的即看見那裡璀璨刺眼的燈光,不用說高煦仍沒捨得離開,猶自飲酒作樂,耳邊上尚能聽見隱隱傳來的樂聲。這般的奢華,忘情歡樂,春若水打心眼兒裡恨惡。

望著燈光所在的“飛燕朝水閣”,她悵悵地吸了一口長氣兒,自忖著這便是帝王人家的享樂了,自己卻寧可作一個遨遊山川的平凡人家,而不屑就此。

一霎間,她卻彷彿變作了一個局外人,有“隔霧觀花”的感覺。腦子裡不自禁地卻又憧憬著那一夕雪山之夜,爐火、孤燈、心上人,三者所交織成的一幅絕妙圖畫,那情景早已刻骨銘心,深鑄心底,這一生也將無以忘懷了。

這只是極短暫一霎間的遐想,緊接著她又回覆到了現實。近日以來,她常常會有此類似的感觸,哪怕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