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神珠’,你……你是不能再施展武功了……”
君無忌登時大吃一驚,由不住後退了一步,“我……我不信!”
身勢微聳,巨蝶兒似地翩然盤起,一貼至頂,侍將施展神奇的“壁虎功”時,卻是力不從心地墜了下來,再試一次也是一樣。這才知道沈瑤仙所說是真的了。一時間頹然神喪,一句話也不說地坐了下來。
“你明白了吧?”沈瑤仙抹了一下臉上的淚:“這是娘娘秘製的靈藥,除了她老人家自己以外,誰也無能解開。”
君無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這一著確是厲害,只是,哼哼!士可殺而不可辱,令堂若以為這麼一來,我便可以予取予求,聽她吩咐,可就大錯特錯了,我是不會向她屈服的!”
“真的麼?”說話的卻不是沈瑤仙。
聲音傳自窗外,隨著話聲的甫落,兩扇軒窗已無風自開,李無心幽步窈窕地已自現身當前。一襲碧綠長衣,其上繡著首尾俱全的一隻整鳳,疊螺髮式,珠玉滿頭,十足的“宮妝”
樣式。她仍然是面懸薄紗,讓人難以窺出她的廬山真面。
殘燈一暗復明,李無心已然越窗而入,站立在君無忌當前。
沈瑤仙驚慌失措地忙自趨前見禮,叫了聲“娘娘”。
“你先下去。”
“是……”
轉身待離一霎,李無心卻又喚住了她,“告訴春花、秋月都下去,這附近不許有一個人,也不許任何一個人接近。”
聲音夠冷,若非怒中,便是遇見了極為重要之事。沈瑤仙不敢不遵,答應了一聲,便自走向門前。一隻手摸向門閂時,隨即又站住了。想到了就此一去,極可能便是與君無忌永別了,一時心如刀絞,忍不住緩緩回過頭來,向著座上的君無忌一往情深地注視過去。
君無忌自有其昂然正氣,任何情況下,他都不願作悲觀自處,即使眼前,看來像是“必死”的趨勢,他也不認為真的就是非死不可。無論如何,沈瑤仙眼前這般深情的注視,卻令他深深為之感動,想到了方才的軟語盡溫,款款情深,一霎間冰消雲散,焉能不為之心動?
一時間,眸子裡亦不禁流露出依依別情。
彼此什麼話也沒有再多說,沈瑤仙便自掉頭去了,留下現場的是沉沉的無比寂寞……
君無忌再次把目光轉向當前的李無心,一種“事已如此”的認定,反倒是不足為畏了,倒要看看對方這個當今第一能人,又待把自己如何?即使猝然加施毒手,也不會使自己感覺震驚。
對於“搖光殿主”李無心這個人,他毋寧是一直保持著極大的好奇,即使眼前自己性命攸關的一霎,也無例外。只是,他所能看見的,依然只限於對方露出於面紗之外的一雙眼睛,那“滿頭珠翠”、“綵鳳宮妝”……卻也帶給了他一定的神秘感覺,乍然相對下,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已為對方這一切深深吸住。
窗外現著隱隱的曙光,敢情是天將大亮。
李無心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向對方觀察,這才轉身落座。
“有幾句話要問你。”她說:“你要據實回答,不能撒謊!”
君無忌怔了一怔,還沒有轉過念來,李無心已把手裡的一個緞面錦匣揚了一場。
“這套夜光杯我已經看過了,是真的!”
君無忌這才發覺,聆聽下不覺有氣道:“本來就是真的……”
原想斥責對方的私自盜取,轉念一想,自己眼前性命尚且不保,更遑論其它了。
李無心冷冷說道:“我只問你,這套杯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君無忌搖搖頭,冷笑道:“我並沒有說這套杯子是我的,我從不會把屬於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
李無心何等精細,如何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