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主要顧忌,真正讓他猶豫不決的原因是,一旦動用,楚月涵絕對毫無意外的會被擊殺。
這就不是他能承擔的後果了。他只是狂妄但不傻,自然清楚一名掌握了水龍吟傳承的弟子對於青城派來說意味著什麼。若是今日他將楚月涵殺死在這裡,他也必將給她陪葬,即便是紫電太上長老也保不住他。
雖然不想承認,但公孫頡還是知道論門派的看重,自己是不如楚月涵的。
公孫頡漸漸冷靜下來。又意識到這一次只是小衝突而已,完全不需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樣一想,公孫頡不再刻意剋制法力的輸出,丹田中的法力滾滾而出。
合璧的雙劍劍光又漲,連帶著那頭麒麟的氣勢也跟著上漲。
他不信以他金丹期的修為拼法力拼不過一個築基期弟子!
他是對的,水龍吟是強,但消耗也極大,現在已經到極限了。於是。那幾十條水龍轟然倒塌,整個水域迅速收縮,化為三弟銀白的太陰月桂水,鑽入銀笛中,隨後那銀笛化為一道月白光氣,鑽入楚月涵的手中。
楚月涵渾身一顫,勉強支住身形。
公孫頡心下一鬆。那頭巨大的紅橙色麒麟也維持不了,轟然潰散,合璧的雙劍也無法維持,分裂開來,重新變為兩道劍光。
公孫頡又擺出了風度翩翩的姿態對楚月涵道:“楚師妹,承讓了!”
楚月涵根本不理他,翩然飛向西崑崙一方。公孫頡臉色難看。本來以金丹期對築基期還差點被楚月涵擊敗就讓他感覺十分丟臉了,現在楚月涵又擺出一副根本不屑於他交談的姿態,公孫頡只覺心頭有一股無名怒火無法發洩。
突地,公孫頡想到了某事,冷冷的看向楚川。
楚川被他冷冷的一眼看的汗毛炸立,他現在才練氣七重,和公孫頡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光是公孫頡的氣機鎖定就讓他四肢僵硬。
楚川心中冒出一股寒氣,他現在才意識到練氣期到金丹期的差距有多大。金丹修士已經具有金丹威壓,金丹威壓之下。築基期、練氣期修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十不足一,就像他現在這樣,在公孫頡的金丹威壓之下連行動都困難。
這也側面反映出高品階道法的強悍,楚月涵持水龍吟就消去了公孫頡金丹威壓的影響,甚至反過來對他造成了威壓。
楚川心念急轉的同時迅速組織起防禦,太陰寒蟒斬出現,寒蟒骸骨、精魄將楚川藏於肚中,盤木鼎長出無數粗壯的樹根。將楚川團團圍住,懸浮於周身的星魂光芒內斂,蓄勢待發。
此時公孫頡的兩道劍光已自上而下朝著楚川劈斬而來。在場眾人沒有想到公孫頡竟然會突然出手對付一個練氣期弟子,有心阻止。奈何事發突然,眾人離得又遠,除了楚月涵似乎就沒人能幫忙阻擋了。
“公孫頡你敢!”“公孫師兄,你瘋了嗎?”在驚呼聲中,二十幾道星光沖天攢射,擊打在猛然下落的劍光上。
但金丹修士御使七品飛劍的威力有多強?二十幾道威力不俗的星光斬竟不能阻擋一時半刻,轉瞬之間被粉碎。
旁邊又飛出一道月白色的劍光,這是楚月涵的飛劍。但剛才楚月涵使出了水龍吟,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哪裡能阻擋的住公孫頡的飛劍,月白色的劍光亦潰散飛退。
橙黃劍光在前,熾紅劍光在後,兩道十幾丈長的劍光相隔時間不到一息,俱是砍在了太陰寒蟒斬上。
一時間,星魂四散,巨蟒哀嚎。
往昔無往不利強大無比的太陰寒蟒斬竟從頭顱開始向兩邊開裂,兩道劍光只是頓了一頓便劈入白骨之中,將太陰寒蟒斬斬成兩半。
法寶被毀,即便太陰寒蟒斬不是楚川的本命法寶,他亦是受了一些創傷,然後楚川只感到一股巨力從上方傳來,身形以不由自主的朝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