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扶桑傳承也沒有說過這情況,話說一萬年一輪迴,有可能是它忘了,沒想起。
“主人,沒有。”
宋琪也不糾結了,不熟就掛著吧,反正是神木出品,沒有壞了這一說法。她對這空間很滿意,就算有一天什麼都沒有了,她也可以和扶桑相依為命。
來到明月國七八年了,從剛開始彷徨,現在也安定下來。扶桑說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她相信它,那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在她手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唯一不變的是她的名字,宋琪。
她已經沒有想過要回去了,就像扶桑所說的,既來之則安之。
她遇到的人不多,一個歐陽錦就夠了。他給了她安全感,給了牽絆,讓她和這個世界有了聯絡。
她很感激他。
屋外,歐陽錦的腳步聲近了。宋琪和扶桑招呼了一聲,閃身出了空間。
歐陽錦笑得溫柔:“琪兒,我已經和爹說好了,明天就啟程去月山。”
宋琪微笑,拉著他收拾行李。
歐陽錦見她一臉的孩子氣,心裡一暖。他們成婚不過一年,感覺像經歷了一生一世。他們認識幾年,從相依為命,到如今功成名就,他擁有了一個男人畢生的追求。功名利祿,嬌妻美眷他都有了。論才學,他是榜眼,論武功,他是一軍將領,身邊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家裡爹疼娘寵,堪稱完美。
這樣的生活,他曾經羨慕過。現在,有些疲勞。朝堂有朝堂的規矩,他不得不遵守規矩,所以他開口就是官腔,連呼慚愧慚愧,不敢不敢。
太子被雪藏,至今沒有復出的跡象。十七皇子強勢崛起,又是一股新的勢力。即使他再低調,也掩藏不了。畢竟他身後現在站著景家,鎮國公家,還有他的外祖宋家,佔據天時地利,壓得其他皇子根本抬不起頭。
歐陽錦和幾位皇子都不熟,他遠離京城多年,早就不在權力中心,和皇子們並不相識。
只是鎮國公府是趙氏的孃家,景王府是歐陽鈺的婆家,打斷骨頭連著筋,要想和皇位之爭撇清楚,真不可能。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躲不掉,只能迎難而上了。
他知道宋琪不喜歡京城,更不喜歡流血。因為他的緣故,她都做了。他又感動又心疼,恨不得帶著她遠走高飛。可是,他走不了。
如果歐陽浩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他娘蘇錦衣也早已離世,他會毫不猶豫的帶著她離開。可是,他們不是。
他們都很愛他,關心照顧他。就連成親後,他和宋琪的衣服,還是她娘一針一線縫製的。
他承認他心裡的那些不甘、憤怒、委屈,被她的一針一線撫平了。他對歐陽浩的恨意,也早就消失不見。
對著愛他的爹孃,他說不出浪跡天涯的話。
可是他的妻子,不快樂。他該怎麼辦,不顧一切的離開,還是想辦法調節。目前為止,只有適應,才是最穩妥的。他們倆的能力,還沒有強大到對抗整個朝廷。
歐陽錦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參與了天機門的事,現在他爹被留在京城,他自己也不能辭官。
知道的越多,越是惶恐。皇上能讓太子隱形,想弄死歐陽一族,也不難。這就是一國之君,他手握生殺大權,不允許別人動搖他的江山。
歐陽浩早就知道他能夠退下來,走不了。他幾十年前為了保命,和皇上統一戰線,如今要離開了,皇帝不放心了,覺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心思難測啊,他當了十幾年的丞相也沒看清過那人的心思。
就像這次,突然就把太子雪藏,又突然扶值了十七皇子。當今皇后娘娘不受寵,他早就知道。連帶著十七皇子也是淡淡的。
慶州之戰,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