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明三兩下吃完了一盤的牛排,喝著荷蘭水,肚子裡氣泡充盈,“你還是她朋友嘛。”他無意地反問了一句,但是卻也想起。
“哦,也不能怪你。她母親在香港去世了,我給南京來過信,她都沒回。顧承璟說她逗留在了香港,好像是肺病還是什麼病,反正難搞,病了休養很久,連他去了香港,她都怕傳染人而不見他。那你應該也不知道。”
張秋曉嘴邊冷扯一笑。
哪裡來的病。
那是白曼露惺惺作態,根本就不是白舒童。
而這些事,她也是現在才知道。
喃喃著,“不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為什麼都不知道!”
聽著他的話,這個叫張秋曉的,忽地,掩面而哭。
馬先明有點愕然,“怎麼了?”
“我不知道......”
可她又是明明應該都知道的,所有事,她在白斯言身邊,她應該都知道的。
張秋曉心都酸緊了。
現在也才回想起了一件事,就在大年初二那天,外頭鵝絨風雪大作的那天晚上,看守公寓的大爺同她說了有一個女孩子在大堂裡等了一整天,要找她。
一早就來了。
等到了晚上可能餓了,大街小巷因為是春節佳日很冷清,附近臨街的店鋪都沒開,那個女孩就去尋地吃飯,說著等會兒還會回來。
張秋曉只當著是學生運動的那群人來找她借錢或者是陪酒的那群姐妹找她相聚。她和白斯言去了香山,玩了一整天,又同一幫白斯言的生意朋友喝了酒,帶著酒意回來,也不想再應酬了,沒細細問,兩人牽著手同上了樓。
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說著吃完飯還來尋她的女孩也沒有再來過。
這麼一說,時間一對。
春節那段時間,白斯言同她形影不離的。
肯定是白舒童來了,看到了,也對她這個朋友涼了心。
徹底地走了。
她肩膀顫顫而抖,還掩著面,那麼久以來,重新體會到了羞愧,說,“我是童童唯一能找的家人了,那麼背叛她,她得多心涼啊。”
張秋曉崩潰而哭。
馬先明弄不明白,皺了眉,也不知道他哪一句惹了面前人,無措看著。
腳也放了下來。
遞過了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