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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還是說只是粗略的看了幾遍而已。

“第三卷所言皆是對胡作戰之法,兩軍交戰,以智取勝,並非全靠蠻力。且拿前溯洄之戰,漢兵將領在知道胡人三十萬大軍壓境時,使出了虛兵擾亂敵軍陣營的方式,拖了十日之久,待援兵到了,一舉拿下了……”

單梓琰終於滿意了,他笑著止去了穆楠的話:“你能知道這點已然是不錯,不過這些皆是紙上談兵,待到戰場上可就不是根據前人戰略就可以輕易知道敵人的虛實的,即便是得到了訊息,也要明確的分辨出真假。不錯那場戰役,胡兵以三十萬大軍壓境,乃是胡兵虛報,實際卻不足十五萬大軍。”

穆楠靜靜的聽著,她知道單梓琰已經接受了,心底漸漸透著歡喜。

略微一偏頭,卻瞧了了乳孃眸色深沉的看著自己,她一時有些心顫。那一眼像是一種無聲的責怪,又像是無可奈何的譴責。

她覺得心底一陣刺痛,只是順著乳孃的視線下移,移到了沈青冰涼的軀體之上。那陣刺痛卻是越發的猖獗,狠狠的霸佔在穆楠的心底,只鑽的她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

這樣明顯的悲傷自然是被單梓琰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無感懷的看著穆楠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朝著沈青走去。那步伐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蒼涼和悲哀。

沈青躺在地上的臉色已然毫無血色,連著嘴唇上之前稍稍帶有的血色都褪的一乾二淨,只餘下毫無生機的灰白落魄之感。

那邊被穆楠喚作“孟澤”巧扮男裝的少女也深有所感,步履不穩的走到穆楠身邊,輕輕的安慰著無聲的穆楠。

單梓琰忽然覺得自己有幾分殘忍,若不是當年的事情,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或許現在是兒孫滿堂。而不是像現在一般,毫無生機。

只是這樣的念頭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出現在單梓琰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思緒根本引不起單梓琰花費時間去傷春悲秋。

滿庭的人,也唯有他看起來顯得鎮定。

於是他道:“影衛,著管家前來佈置後事。”

☆、安慰

簫昇又去江楓喝酒。

時隔轟動一時的將軍府大婚已經兩日。

京城的喜氣也消散的差不多,與往日一樣的顯得無趣。

簫昇自然會選擇去江楓喝酒。

坐在那位置良好的雅間,隔著空窗便可以瞧見京城已晚的夜色。

靜寂之中,透著一股子清冷涼薄的意味。

簫昇看的心裡陣陣冷笑,他一貫最討厭的夜色的迷茫與涼意,卻又極其喜歡在這個時候前來。

酉時剛過,戌時將至,夜色也漸漸的被陣陣冷氣覆蓋著。

你若是此時站在夜色之下,大抵還可以目睹到月色微涼的情形。

但是簫昇卻不喜歡,好像覺得對著月亮感慨,對他而言是件極其折磨的事情,問他緣由,卻不得而知。

似乎是自小便有的,不知道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他舉杯喝了半口酒館老闆娘所贈的桃花釀,酒味清醇,帶著淡淡的花香。

閉目淺淺回味,卻找到了藏在心底的一絲半點觸到。

好像,某人曾經在此處喝過此酒。

倏地睜眼,眼底清明,思緒也回籠而來。

清晰的記憶在腦海裡響起。

他輕輕的將放在腰包裡的錢袋掏出,頎長的手指往裡頭掏了掏,便掏出了一塊青色的殘碎髮帶。

觸手順滑,質地極好,江淮所產的布匹。

是那個叫做穆楠的人的。

思緒到了此處,原本淡漠的心猛然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執著。

好想去找找那人。

這種想法一旦產生就牢牢的盤踞在簫昇的心裡,他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