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棵桂花樹下埋著的女兒紅!!!!!”
半晌,一身泥土的孟澤抱著那壇欽點了的女兒紅呼嘯而來。
她叉著腰,舉著酒道:“這下可以說吧。”
奉正一個閃身,取了酒又躺在上頭,他語氣遺憾的道:“哎呀,怎麼都是泥巴啊。”
孟澤嘴角抽搐,道:“我給你取水,你洗洗吧。”
奉正滿意的把酒給她。
半晌一身寒意的孟澤舉著乾淨的酒罈子,扔上去道:“這下你說吧。”
接過酒罈子的奉正沉吟道:“唔……我忘了!”
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忘了,是該有多欠抽啊。
孟澤額角抽搐,仰著頭看著躺在上頭喝的肚皮朝天的人,考慮著應不應該把藏在袖子裡他給的那瓶聽說喝了之後就會奇癢難忍的秘藥下在他的酒水裡。
最後,她還是沒有,只是掉這頭走了。
畢竟上頭的那個人百毒不侵啊百毒不侵。
身後那個理直氣壯地耍小輩的奉正吼:“你這是在水裡兌了酒的吧?”
步履輕快的孟澤挑眉,自語道:“料到你會耍我,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才不理你呢!”說罷,輕笑離去。
這月光,倒是不錯,適合賞月啊。
☆、入殿
次日清晨,東廂住房裡。
穆楠展開手,孟澤嫻熟的給他穿上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袍。
耳語了一句:“師傅走了。”
展開的手一頓,她皺了皺眉問:“走了?”
孟澤點了點頭,從架子上取出了一條鑲有玉帶的腰帶,道:“嗯,應是昨晚的事,只留了一個倒掛的空酒瓶子和兩個字。”
兩個字?穆楠憶起在靖山時,每每奉正外出時,總是會在木屋的外頭掛上一串風鈴並附上兩字:走了。
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倒是既符合他的性子。這次代替風鈴的空酒瓶子,估摸就是這個作用吧。
“走了也好,他生來隨意,我也無意於將他牽扯進來。”
孟澤綁腰帶的手指頓了頓,眉角微張,瞥見穆楠維繫的冷漠莊嚴下稍縱即逝的不捨。
畢竟相處了五年,其中百般滋味還是可以品嚐幾分。
“師傅他不會走遠的……我們還是有退路的。”她頓了頓,仔細端詳了衣著甚好的穆楠,極少有人將這淺紫穿的如此淋漓盡致,滿意道,“公子氣韻是越發的俊逸了。”
穆楠點頭,道:“我今日穿這個去朝堂,可有不妥?”
孟澤站在穆楠身後,幫她配上一塊乳白色的羊脂玉,道:“公子並無功名,自然穿不上朝服。”她想了想,以為穆楠是憂心,又道,“今日單將軍於天子跟前引薦公子,公子可是有些憂心?”
穆楠面色無波,皺眉道:“天子貴胄之氣,萬人之上,掌權生殺予奪,說不憂心自然是假的。”
孟澤看了看穆楠一眼,見她雖面色不變,但身上溢位的寒氣卻並往日多了幾分,她心裡知道穆楠的思慮,隨即寬解道:“單將軍既敢叫公子上殿,自是有把握的。”
穆楠閉眼,半晌輕聲道:“最好如此……倘若事不盡人意,這軍營……”
穆楠心下一顫,想及從他處聽到關於新帝的訊息,說新帝喜怒無常,心裡更是忐忑,腦子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公子此時反悔也未嘗不是上策之舉……”
怎知穆楠倏地睜眼,眸光冷光一現,冷然道:“這軍營是非去不可!”
孟澤低垂著頭,縱使不清楚穆楠固執至此的緣故卻依然支援著穆楠的選擇,她定定的看著與穆楠一模一樣的布靴,道:“孟澤知道了。”
穆楠話剛說出口時,才發覺不妥。
幾年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