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講說,不住的看著前方的殿門,在同伴的推擠下才緩緩的小心翼翼的跨出了鯉魚躍龍門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在那些文人走後,站在穆楠一邊的羽林衛終於動了他第一個不是一成不變的面部表情,他微微側著頭斜著眼看了殿內,竟能難得的保持著脖子依舊不動分毫的姿態道:“你是單將軍帶來的?”
穆楠面無表情,只緩緩的點了點頭,心裡想到不久之前單梓琰站在她旁邊跟他交代幾句後那個衛士便是站在一旁瞪著不大的眼角無比灼熱的看著。
衛士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似是觀摩又似是打量,半晌又道:“單將軍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關係?什麼關係?一個是公公一個是兒媳婦,這自然是說不得。穆楠想了想,才低低的道:“單將軍是我師傅。”算是吧,畢竟單梓琰教過他武藝與軍事。
衛士目瞪口呆,竟不顧規矩的上下打量著穆楠,半晌吶吶道:“你?”似是不信,意圖看出一身貴公子服飾的穆楠有什麼能耐可以做單將軍的徒弟。
穆楠看著衛士毫不掩飾無比直接的露出一副懷疑的神情,本能的將渾身的寒氣散發了,那衛士渾身一顫,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納悶:“怎的初夏還如此的冷?”
罪魁禍首隻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殿門。
那衛士瞧著她不再言語,隨站的筆直,不做聲,只時不時那不大的眼睛明目張膽的打量著。
半晌過後,殿內尖細嗓音再次傳過來,這次叫喚的自然是穆楠的名號。
“宣穆楠覲見!”
穆楠目不轉睛的看著,欲動卻動彈不得,原本沉寂的心漸漸起了波瀾,又於一瞬間捲成滔天大浪。初夏的陽光還不足以看盡滿殿,兩對長長的百官隊形像是涇渭分明的火車線,隔絕著又吸引著。
一刻卻勝似百年,如此躊躇著,如此斟酌著,如此剋制著。
她竟頭一次生出了退縮的念頭,倘若此刻返身離去的話,藏於靖山,不問人事,不理朝堂,過著閒雲野鶴而又悠閒自得的日子,是不是就會更好一些?
抉擇永遠是困難的,卻也是簡單的。
那種倘若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從未如此的震撼著,在那聲尖細嗓音傳來的那一刻時被放到是最大,讓她不得不考慮著退路。
“你怎的傻了,陛下喚你進殿呢?”
正在她處在天人交戰的,衛士低低的話語鑽入了她的耳裡,將那滿腹的退意擊的分崩離析。
反悔永遠不是她的選擇,更何況她已經快要忘了她上輩子生活了二十六年的社會,那裡有她生長了十六年的孤兒所,那裡有她工作了三年的醫院,那裡有她簡單而又整潔的房子,更有一個可以全心信賴相依為命的戀人……如此艱難而又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為了不就是一直記著嗎?
所以,沒有退路了。
穆楠定定的看著,一步一步只餘下決心的朝著殿內走去。
她視死如歸,她絕不後悔,她永不放棄!
“你就是穆楠?”
跪在大殿時,那個坐在高位上的年輕帝王語調平平的問道。
穆楠低垂著頭,道:“是。”簡短而又肯定。
新帝沉默半晌,輕笑:“嗬,單卿說你精通兵法又兼具一身武藝……”新帝頓了頓,忽的拔高音量,“朕怎麼看著不像呢?”
穆楠目光一沉,卻是挺直了腰際,直直的看著坐在上位上的人。
新帝歲不過二十又三,容貌陰柔,獨獨那雙眼是犀利而又陰冷的,盯在你的身上,竟生出一種的畏懼。
穆楠抱拳,語氣堅決:“草民斗膽請試於殿!”
新帝面色陰鬱,半晌猛然笑了,像是炸開在空中的煙花毫無預兆讓人覺得驚心。整個大殿裡,獨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