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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找到了是誰傷了師傅,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師傅的事,不要告訴他人。你先去將外面的痕跡隱了,明日去集市買些清毒補氣的藥。”穆楠坐在床頭,攏著單衣,輕輕的道。

孟澤頷首,退了出去。

抬頭看了看窗外,夜色漸明,過不了一個時辰,天便亮了。

明日,也就什麼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禍亂

金鑾殿上,百官聚集。

新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滿朝的文武百官,眼神陰鷙,隔著冕旒看著噤若寒蟬的百官,心裡一陣嗤笑。

站在他旁伺候的宦官,低著頭偷偷的窺著,嚇到心裡一陣擂鼓,止不住的抖著腿,妄想往後退。

“八百里加急的摺子,等得就是你們的沉默嗎?”新帝冷聲一喝,倏地站了起來,將手裡緊緊握著的摺子仍在地上,擲地有聲:“朕養你們有何用!”

此話一出,百官卻是越發的寂靜了,單梓琰一身金甲戰盔,微微的皺了皺眉,心道:東濱一向交好,怎麼就出了戰事?

再看後方眾將領個個事不關己的樣子,只覺得越發的無望。

新帝見百官個個低頭靜默的樣子,心裡愈發的陰鬱,越是如此,面色反而笑得越發的暢快,侍奉已久的宦官一瞧,只嚇的膽戰心驚,他心想,新帝的殺戮之意怕是引起了,不破血,只怕是不會痛快的。

只見新帝掃開旒紞,遙遙一指,指著武官中一穿著甲盔的將軍,陰陰笑道:“桓卿,你戰績頗豐,且擅長水上作戰,朕便封你為東鎮元帥,去平定東濱之亂。”

那被點中的將軍從眾人中急急的跨到中間,身形短小精悍,一身鍍金盔甲襯得整個人氣質庸俗低階,他面色微白,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道:“臣戰術不敵眾位將領,水上作戰也不過爾爾,且對東濱之匪瞭解甚少,恐負聖望。”

新帝勾唇一笑,眼底陰鷙:“桓卿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莫不是卿以為,朕說的話是兒戲,是可以隨意更改的?”

桓將也算的是身經百戰的武將,只是聖上一怒,終是害怕自己的身家性命,匍匐著低著嗓子道:“臣不敢……”

那武將估摸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只說了這三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新帝見狀,怒極反笑:“你不敢,你都敢公然違背聖意,還有什麼不敢的?”

那武將語塞,想及自己方才的言辭倒是有幾分抗旨不尊,臉色愈發白了幾分,只匍匐著不發一語。

此刻,朝堂之上顯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忽的,單梓琰感覺到身後一陣衣袂抖動聲,便聽見了一種低沉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卻是個面白無鬚的青年,那青年模樣俊秀,面對著性情陰鬱的新帝也可鎮定自若,單梓琰聽見那人說:“聖上息怒,桓將軍赤誠丹心,又豈違背聖意,只是東濱歹族性情狡詐,狡兔尚有三窟,圍堵恐怕該人東竄西躲,不是短日就可以定事。”

新帝一笑,往後一退,坐在金龍椅上,垂下旒紞,神情莫測:“哦,秦愛卿對東濱之事如此瞭解?”

此話絕非誇獎,說錯了一句話,陷落入獄也不是不可能的。

單梓琰瞧見那青年異常從容,面色不變的朝上一拜,道:“臣知曉不多,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從晉郡(大晞至東的一個小郡,地方小,人口眾多)前來的友人,透過他知道了一點點而已。”

新帝幽幽一笑,不以為意:“愛卿以為,朕該派何人去?”

那青年淡然自若,卻是跪在地上,高聲恭維道:“陛下早有人選,臣不敢揣測聖意!”

新帝朗聲大笑:“哈哈……知朕意者,莫過於秦愛卿了!”

青年道:“陛下聖明。”

眾卿也附和道:“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