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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一跟便跟出了城。

單梓琰出城後就騎著馬,寬闊的直道迅速揚起了一陣濃濃的塵埃,那馬的影子也越發的遠了。孟澤站在城門外,遙遙的看著,這直道一直到前面十里都沒有拐道,路好跟。又想及自己尚未跟穆楠講,便取出自己穆楠特質材質的筆,在衣裳撕了一塊布條留了幾句話。找到城牆角處的小乞丐,給了些碎銀兩,囑咐著那乞丐要將這布條交給穆府小姐手裡,才僱馬追去了。

一路追到直道的盡頭,早就沒有了單梓琰的蹤跡。

周圍是一處林子,林子裡有著沖天的樹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蹤影。

孟澤不禁有些懊惱,她縱身下馬,看著周遭了無人煙,更是氣憤的捶打著近旁的樹木。那樹禁不住孟澤的力量,周身顫抖,不時便掉下了許多的松針。

孟澤狠狠的盯著那樹木,企圖做些什麼,卻發覺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只有閉了眼,穩穩心緒。

單將軍並未帶隨從,那麼便是極其隱秘的事情。更沒有帶衣物,自然是近距離的地方。

這京城城外,什麼地方是合適的呢?

此處有兩道路,哪一條都是一個問題,孟澤看著其中一處是經常被走的,便上馬往那條路走。

才出林子,便瞧見小路的前方正是騎馬而行的單梓琰。

孟澤微微眯眼,與單梓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周邊的景色在快速的轉換,地勢也漸漸的起伏。而後便來到了一處山下,山路如一條長蛇蜿蜒匍匐在山上,短短的石階砌的整齊,神聖的令人感到敬畏。前來的路人許多,基本上都是上香祈福,手上皆是挎著籃子,籃子裡製備著香火。

單梓琰將馬拴在周邊的樹上,便直直的塔上了石階。

孟澤下馬,也栓了馬,卻不再跟著了。太近了,一定會被單梓琰察覺出來的。

她看了看山腳下,光頭和尚擺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色符紙,紙上畫滿了文字詭異的符,每位路過的那人都會贈與一個,併合掌唸到:“阿彌陀佛。”

孟澤見那人舉止頗有些道行,於是走近了去。

和尚微微低著頭,帶著僧人的慈善。面貌極其普通,孟澤看了會兒覺得那和尚的眉眼有些媚態。細有想了那人乃是僧人,哪裡會有媚態。便打消了心裡荒謬的想法。

和尚注意到孟澤的靠近,抬頭笑了笑,道:“姑娘此行,不為祈福吧?”

孟澤卻是驚了驚。她出門時穿的是男裝,舉止並不顯女態,那人是如何得知的。

孟澤不由的眯了眯眼,冷冷的道:“這位師傅未免有些眼拙,我乃男子之身,這姑娘一稱未免有些過了吧。”

那和尚聽後,只是微微笑了笑,並不反駁,依舊笑著說:“呵呵……公子若是硬要這麼說,和尚我也無法。不若我為公子你卜上一卦,以測兇吉?”

說著那人便隨手將滿桌的符紙掃向一邊,鋪上一張白色的宣紙,取出毛筆遞給孟澤。

孟澤見那和尚依舊頗具意味,將信將疑的在宣紙上寫了一個“穆”字,便不再言語,她倒是要看看這和尚如何編下去。

和尚細細的看了那字,依舊笑了笑,才道:“穆者,缺木少水,五行之中少兩位,註定這位命途多舛。若過劫則萬事美滿,若過不了劫則身亡命絕……”和尚忽的頓了頓,抬頭仔細的看了看孟澤,笑的詭異,“這劫你幫不了,誰也幫不了,唯有她自己。一念成魔,一念成仙,全看這施主的造化了。”

孟澤慍怒的提起了那和尚的衣領,將和尚拉過眾人視線外。死死的將那和尚抵在了山腳的一處大樹下。那樹足一個合抱才行,她尚且不及那和尚的肩高,卻足以掐住那人的脖頸。和尚被她提了起來,離地有一寸,模樣有些狼狽,面上卻依舊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