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喜歡雅昭那丫頭。”
王紗涼聽得有意。餘光瞥向了靳樓,想起從前互相試探的日子,心神都累。要幹大事的人……清醒的人,不會允許自己沉醉……
皺了下眉頭,王紗涼問:“我大哥凌經嵐,他在哪裡?他身上的傷,都是你們造成的?”
女子伸了伸手臂,換了下姿勢,讓整個人都能以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榻上。
“凌大哥?”女子笑臉盈盈地看著王紗涼,“他現在可不是你的大哥,是奴家的凌哥哥呢。”
“你——”王紗涼眉間一凜,已然動了怒。
女子掩嘴一笑,“呵呵,你這姑娘啊。在自己男人面前,為另一個男子吃一個女人的醋,我該不該說你傻啊。”話到末了,她鳳眼一飛掃向了靳樓,又道,“現在我也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呵,不過,你自己不是也身重劇毒?你不會找得到斬昶拿藥的。因為他呀,說不定已不在乎活不活得下去了。”
靳樓一笑,“那你呢?”
女子眯了下眼睛,“呵,我倒真是在乎的。可是——你就確定我能解毒麼?”
“若不能,現在學也不遲。”他道。
那天雅昭死後,王紗涼忙於照顧弄軒。而靳樓軟禁了斬昶後,也透過他下令讓弟子們清楚了整個山莊的毒氣、瘴氣。
羽、還有弄軒手下的高手也即刻進入山莊。
山莊的弟子麼便幾乎都閉門不出了,原本冷寂的山莊卻反而有了人氣。
——全是外來人罷了。
女子自也是知道,巧笑嫣然道:“你是要要了奴家這條命麼?呵,奴家要是救你,凌經嵐就會死。若是按了這個小妮子的願,我放了凌經嵐,並解了他的毒,我就不會救你。那麼,是你來選,還是小妮子來選。”女子說著,眼波輕漾,又看向了王紗涼。
“不過離間之計,你以為我會上當?”王紗涼握著裙裾說道。心裡卻忐忑不已。
她沒有回頭看靳樓,不知道他的表情,只聽得他說一句——“你以為普天之下只有你雕莫山莊能夠解此毒?朕還犯不著求別人。”
女子又一個媚笑,抬了抬眉毛,“這個小伎倆,也不是沒有用的哦?呵呵,不過不要緊,天下間貌合神離的夫妻又不止你們一對。”
“對”字的尾音還沒去,女子已然變了臉色。在自己什麼也沒看到自己之際,一把明晃晃的刀擦著自己的耳朵刺入牆內。——正是靳樓的袖裡刀。
耳部傳來劇烈的疼痛,順著脖頸滴下,她捂著耳朵才終於從床榻上走下。搖了搖頭,她又笑,揚起了沾滿鮮血的手,“皇上,天子大人,你也心虛啊。”
王紗涼已感到了靳樓身上傳來的可怕氣息。看似溫潤如玉的男子,她見過他手執屠刀浴血傾天下的樣子。
她上前一步緊握住他的手,感到了一陣冰涼。她下意識加重力道,握他愈緊。
他身上的殺氣方才慢慢淡去。
王紗涼皺眉向那女子望去,恰迎上她收了媚意、饒有深意的眼睛。
女子輕輕笑。不媚不妖。
她只對王紗涼道:“凌經嵐當日居然從這裡逃了出去,誰也沒有料到。原來他是為了你。幸好他入莊之日,我們就在他身上下了許多咒。讓他沒法說出雕莫山莊,讓他能聽這特殊的琴音驟失心智而只聽命於我。呵呵,小妮子啊,我不會放他走。你們要殺我儘管殺,不過凌經嵐你也救不了。”
“你憑甚留他於此?當初又是憑甚抓他進來此地?”
“憑我愛他。”女子揚眉而道,“而你呢?”
王紗涼握住靳樓的手開始顫抖,而他分明也感覺到。
她感到慶幸的是,這個時候弄軒趕到。
小心翼翼撇過頭,她看見他嘴角若有若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