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賽啊!幹嘛做這種傻事呢?不過比賽馬好些就是了。是吧?”
鮑伯對我擠一擠眼睛。這表情好像是一個當保鏢的伊朗人對著哥倫比亞的妓女說:“當你的保鏢可以,可是得先讓我搞一下。”若無其事的神情下,隱藏不住眼底流露的貪婪。
“無所謂啦!反正我從來沒想過要靠賭發大財。”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日本人在想些什麼。”
“我也一樣啊!”我說著朝賭場望去。
店的格局呈長方形。前面本來是包廂,後方是櫃椅。現在包廂全被拆掉了,換成一張四五公尺長的桌子。在桌子中央坐著一個衣著鮮豔的中年婦女,正忙著發牌。一共有五個賭客,其中有三個是和莊家年齡相仿的中年泰國女人,還有一個是穿著緊身的連身裙,等著去上班的泰國酒家水姐。剩下的一個就是我要找的遠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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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玩一把吧?”鮑伯隨口問道,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了吧!
“不用了,我只是來找遠澤的。”
鮑伯嘖了一下。
“偶爾也玩一把嘛!健一先生。”
我誇張地聳一聳肩膀,從鮑伯身旁繞到賭興正濃的遠澤身後。突然間,穿連身裙的酒家小姐破口大罵,從迷你裙下掏出一疊鈔票,朝中年發牌員扔去。
站在賭客與牌桌之間的男人裡,有一個看來年紀最大的,朝著莊家伸出了手。莊家從那疊鈔票裡抽出了自己的份,便把鈔票重重扔在那男人的手心裡。那傢伙迅速點了一下,又從手邊的保險箱裡掏出幾張鈔票,很快的數了一下,再用釘書機把錢釘牢,重新放回保險箱裡。
他們正在抽頭。在我眼前進行的是一種類似二十一點的比大小撲克牌賭局,每人發兩張牌,點數加起來個位數最接近九的人贏。一翻兩瞪眼,每兩三分鐘一把,又可以多人參加,對好賭的人來說十分刺激。而且每一把都可以抽頭,是一種讓莊家笑得合不攏嘴的賭局。
“女人就是沒賭品。”遠澤對著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手氣不錯吧?”
“哼!背得要命。”
“有件事想拜託你。”
“等一下再說吧!先讓我翻個本。”
聽遠澤這麼說,我打消了現在就帶他出去的念頭。雖然他在特種營業的報道方面是個一流的記者,可是嗜賭如命的個性卻限制了他的發展。要這種人中途下桌,肯定會跟你翻臉。
下一局很快就開始了。遠澤身邊疊著四個十萬的籌碼——雖然我不知道遠澤這次帶多少錢來,但大概少則一百萬多則一百五十萬吧!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輸得很慘了。
發牌後,響起了一陣歡呼。遠澤的籌碼增加到了七個。遠澤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只是弓著背,心無旁騖地看著莊家發牌的手。
遠澤來電拜託我協助採訪歌舞伎町的中國人圈子,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遠澤到處拉線,好不容易才找上我這個深陷中國人圈子的高橋健一。
遠澤先找上楊偉民一個住在橫濱中華街的遠親,接著楊偉民才將我介紹給遠澤。因是楊偉民拉的線,就算找有再好的理由也無法推辭。雖然我為遠澤介紹許多受訪者,但是一直和他的採訪保持適當距離。當時我並不打算日後還會和遠澤有任何牽扯。
但是透過賭博,我的立場起了變化。在京王闊舉辦競輪週年賽的那一天,我偶然碰到遠澤。他坐在賽場一角的鐵絲網後面,在看到我時,高興地露出了笑臉,好像一個性變態者發現了相好似的。
“喲!原來劉先生也賭競輪啊!”
當時遠澤並不叫我高橋,而是稱呼我劉先生。
“閒得無聊嘛!”
我冷冷的回答。眼前遠澤這張卑